大了眼,看着他的背影没入阳台。
混蛋混蛋混蛋!她在心里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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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没有光。客厅的灯很暗,她坐在他身旁。地上。她看不清他的脸,偶尔风送来洗衣香,她眺望楼栋的光,猜他们应该是在看着春晚嗑瓜子热闹。
她现在和一个可怜的醉鬼坐在一起陪他过年。她知道他留她是想有个伴,却还是尴尬。枝道仰头不愿正脸看他。
任沉默发酵,任烦人的气味窜进鼻腔。
明白却在看她。酒精有魔力,能催化某些化学物质去放纵。于是他盯着她的侧脸,从发丝到下巴。
鼓鼓的肉颊,狡黠眼睛,情绪如此直白的人。
为什么答应补习?因为与她相处是件很舒服的事,因此他在燃烧。他想:也许对于她受伤是种浪费。
明白看着她的眼睛,嘴唇轻动。“人会因为一句话杀人吗?”
干净的声音罪恶的话。枝道心尖一颤,被“杀人”两字骇住,迟缓地说:“...我没听清。”
他眺望远方,停顿很久。“因为一句话。证明他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