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想给你说个秘密。”
她挂掉电话跑下楼,站在单元门内,黑色将她完全吞没。
“我就跟着你。”
女孩的话令她停止扭动单元门的手,她的眼顺着门栏的缝隙望去。
他在她身前低头俯视,看不清神色。
“你跟我干什么?”
甘暖笑得如太阳。“我的腿是我的,我想去哪就去哪。哥哥,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他随即转身离去。
“哥哥。”她拉住他的衣角。“你帮我拍一张照片好不好?”
他扯动身子离开她的手,“你想干什么?”
“就帮我拍一张。真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她作出发誓模样。
他闭了闭眼,朝她伸出了手。
“那你…”
“没问题!”她保证。随即便把手机交到他手里,站在灯下笑得灿烂。
他为别的女孩拍了张照片。
真怪异。
枝道全然没了以前的心境。没有吃醋、嫉妒、揣测交叠起伏跌宕地像个凶兽。她很平静地看,心腔很静。顺便欣赏了她的容貌:精致好看的一个小姑娘。
因为无力回天、无暇顾及。
她的愁海很大,就算再来一滴伤。水平面轻荡,然后一秒就静了。
扇裂的嘴角又在疼了,血痂已经合成快步入脱落。
他进门前没有看到她,她也默默地离开。
–
回家前她看见小区里办有丧事。明明死人在棺材里悲鸣不绝,活人却热闹非凡、唢呐震天。
葬礼需要风光。这一辈子没怎么好好铺张过的人,入土前更要大张旗鼓地宣布他曾来过。
其实道理都一样。
如果知道他是个意外,而遗忘是场必然。
那就要疯狂地走到最后。
第61章 六十一|
她用笔在札记上写:
宁可高调腐烂,也不愿默默枯萎。
–
清晨幽明昏昏沉沉。公交车人流稀少,一半座位空着。天色渐明,街灯恰好关闭,阴天的蓝髹在车窗。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靠向左窗。风清凉,他的目光平然地扫过上车的学生。
他想起后问她:“你昨天说的秘密是什么?”
“秘密…”
她一时目光失焦,低了下颌。
她的右手往右盖上他放在腿上的手背,蓦然握住他的食指。他疑惑地低头看她,她一路领他缓缓 起校服上衣的一斜小角,胁迫他感受少女清晨美好的腰|肢。他的微凉体温于温热皮|肤上踏印,再被领着漫倦地轻轻划到小衣边。
肉在他指下凹陷。
停了。
他缩了缩手指,火焰骤燃。下意识周望一圈人群后,悄悄侧过高大身躯掩盖她的动作。不由轻轻唤她姓名。
似退含进。“枝道…”
她也唤他,比他更柔。“明白。”
微侧上|身,唇慢慢凑到他耳边轻语:“想聂吗?”
“很软。”
“已经发|育好了。”
少女柔|软的唇瓣擦过他的耳尖,呼吸吐兰,声轻话|媚。
“只有明白可以碰。”
他全身的篝火突然炸出火星,红色从他耳尖出生再漫至耳垂。他的手似离又似进地动了下。她握紧他的手指不准他逃离。
她看衣衫下起伏的手骨,又看他发红的左耳,轻轻笑意后又在他耳旁呼气若雾。
“这是明白的私人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