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上床之前,秦棠飞快收回视线,从浴巾里出来,躲在被窝里,刚刚很困,这会却精神了。
床头柜的灯关掉,窗帘拉上,张贺年回到床上钻入被窝,搂过她的腰,摁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手掌握住她的手,一个完完全全将她包裹起来的睡姿,她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腿也被他缠着,密不可分。
“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张贺年低沉开口。
秦棠嗯了一声,在他怀里舒服躺着,这会还只是累,就算不舒服也得等睡醒之后,其实都习惯了。
张贺年呼吸很沉,贴着她的后颈,气息在皮肤上落下一阵又一阵的潮湿温热,她没有躲,很轻地开口:“我想转身。”
张贺年松手,她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他睁开狭长深邃的眼眸,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在她转过来一瞬间收紧胳膊,强势又温柔搂着她,“怎么了,要面对面贴着?”
秦棠抚摸他的下巴,手指落在他突出的喉结上,微微停留片刻,没有移开,满心满眼都是他。
“别摸这,摸那儿。”张贺年抓住她作乱的手往下。
她瞬间红了脸,“不是……”
“那怎么了?”
“就是想你。”
“我人就在你身边。”张贺年握住她的手摁着,面上表情不变,被子却一耸一耸的。
秦棠被分了心,“你别这样……”
手心很烫,很热。
她跟着出了汗,刚刚才洗过澡的。
“不是想我么,让你真实感受感受。”
秦棠:“……”
张贺年的呼气很快变得沉重,身上温度又烧了起来,紧紧搂着她,在她耳边一下又一下的喘着气。
秦棠的脸颊像熟透的水蜜桃儿,饱满多汁,粉嫩软烂。
张贺年低头吻上去,深入品尝。
秦棠甚至以为他会继续,在拒绝和顺从反复摇摆,手机不合时宜响起,她手腕的力度紧了紧,他终于松开她,重重舒了口气,松开手,从被子里起来,他身上衣物还算完好。
秦棠知道,他得再洗个澡。
扫了眼手机屏幕,张贺年说:“你先睡,我去抽根烟。”
应该是有人找他,不方便她听见,她乖乖点头:“那你多穿件衣服。”
“好。”
张贺年轻轻带上门。
被窝里,是他留下的气息,浓烈,味沉,令她身心一寸寸沉沦,不能自拔。……
张贺年来到楼下露台接了电话,烟含在唇边,不着急点燃,回拨过去,是蒋来打来的。
蒋来问他:“到北城了?”
“到了。”
“晚上抽空聚聚,严冬来市里了。”
“我问问秦棠。”张贺年点了烟,他穿得很薄,冷静了不少。
“这是发展到妻管严了?”
“我倒是想,也得她愿意管。”张贺年语气透着一股得意的劲。
女朋友回来了,心情自然是高兴的。
比孤零零一个人时好多了。
传统的男女关系,都是男主外,女主内,没有男人在外面愿意承认是怕老婆,妻管严,尤其是有身份地位的,更为甚者。
张贺年这番话进退有度,无形中说明他和秦棠的关系和谐,也透露秦棠不是张扬跋扈喜欢管男人的人,谁的面子都有。
蒋来啧了一声,“秀恩爱可耻。”
张贺年笑,神色自豪。
哪里还有之前的颓废劲。
身上只是一堆使不完的劲。
“话说回来,上次严冬结婚你没来,人没聚齐,晚上就当时补上严冬那回,说什么你都得来。”蒋来一顿,语气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