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拂冲了个冷水脸,也是瘫软在我身旁:“刚刚真的是忍的好辛苦,要是干爸干妈不在的话,我不打到陆沧手脚脱臼我就不信周,靠,老娘真想说脏话爆粗口,这个陆沧什么玩意儿,以前还觉得他眉清目秀的看着挺老实,现在老娘可算是明白了,像他这样长了一张桃花脸的男人,心机深沉,就该千刀万剐。”

我无力的笑笑:“你别一竿子打死一群人,还是有很多长得好看又痴情的小鲜肉的,好了,你扶我起来吧,我怕我蹲坑蹲的久一点,你忍住了,楼下那位会忍不住。”

说也奇怪,也不知是被陈鱼说的真相给吓了一身冰凉还是咋滴,我就输了一瓶多药,烧就已经退的差不多了,坐在沙发上闻着我妈做的蛋卷,我胃里咕噜咕噜的闹得慌。

我爸还拿我打趣,说我不像个病人了,胃口大开。

陆沧就坐在我的斜对面,我尽量不看他,怕恶心到自已。

周晓拂边吃蛋卷边阴阳怪气的问:“陆沧同学,这大半夜的你坐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是不是都把病床上那位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陆沧一直都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跟周晓拂也是尽量避免打口水战。

妈妈正好拿着保温瓶从厨房进来:“都弄好了,你在这儿吃,要守一晚上也怪辛苦的,我和你叔叔帮你把蛋卷送过去,胖丫怀孕了是喜事,我和你叔叔还没去瞧过,说什么也过意不去的,你们都放心吃啊,不够的话厨房里还有,小深,我也就不拿你当客人了,若宝身体不好,你多照顾着点,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吃东西也有个话聊,我们去去就回。”

我爸也招呼着我们:“吃完了碗就放桌上,回来我收拾就行,正好去医院给若宝拿点药,这点滴没输完,身体哪能好得快。”

陆沧忐忑不安的看了看我们,跟我爸妈道过谢后,还起身说要一起去医院,被我妈强势拦下了:

“虽然说你现在要当爸爸了,但你不管辈分涨到哪儿,你和若宝不也是兄妹吗,老婆是很重要,这不,叔叔阿姨帮你去看着点,我正好也问问胖丫这几天还想吃什么,我给她做,你呢,妹妹生病了,不也得陪陪吗?更何况小深也在,小鱼儿也在,你帮阿姨好好招呼着,你打小就在我家串门,你比他们要熟。”

我倒是有些看不穿,我妈就算是要去看胖丫,按理说应该选在明天早上的,大晚上去看毕竟不太好。

可我妈似乎是刻意要把陆沧留下,还拉着我爸一转身换了鞋就出了门,我朝着屋外喊,让爸爸骑车慢一点,下雨路滑。

爸妈出门后,陈鱼飞快的吃完了碗里的蛋卷,然后拿着摩托车钥匙晃悠着起了身:

“那个姐,姐夫,哥啊,你们先吃着,都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家帮着我姐忙活忙活去,不然我姐太辛苦。”

陈鱼想溜,我早就看出来了,我妈要把陆沧留下的时候,陆沧的眼神里倒有些窃喜,但陈鱼的目光却一直显得很焦虑。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我们,陈鱼已经感觉到了气氛不妙,然而周晓拂拿了他的碗,摁着他坐下:

“刚还说一年到头吃蛋卷就是打牙祭,现在才吃这么一小碗就走,你就不怕我干妈不高兴吗?老人家大半夜辛辛苦苦在厨房里忙活出来的成果,你浅尝辄止是几个意思,不好吃吗?”

陈鱼吓的直哆嗦:“好吃,好吃,婶子做的蛋卷是最好吃的,我最喜欢吃了。”

周晓拂大笑三声:

“那你就好好坐着,姐再去厨房给你盛一碗,你坐这儿安心吃,别哼声别皱眉,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