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一亮我就去把小娇接来,都说好事多磨,说不定经此一难,你和小娇还能磨合出火花四溅的爱情来呢。”

我悄悄的看了一眼蔺翌,他已经假装自已很困了,闭着双眼不再回应周晓拂的话。

周晓拂自觉无趣,讪讪闭口。

后半夜,我们在房间的另一张陪床和沙发里休息,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个人给我加盖了一床被子,睡在我旁边的周晓拂像只八爪鱼一样的抱紧着我,医院没有空调,电烤炉又不能一整晚都开着,周晓拂很怕冷,所以她一直都紧抱着我,压得我透不过起来。

但我实在太困,虽然睡在医院这样的硬板床上很不舒服,我却一直没有转醒,直到清晨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的传来,我和周晓拂才相继被吵醒了。

蔺翌也醒了,躺在病床上看书。

林深站在病房的阳台上,估计是在低头给亲朋好友发送新年祝福。

周晓拂还有起床气,嘟噜着的小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哎呀,这农村过年怎么连觉都不让人睡,这个点放鞭炮烟花,我能告他们扰民吗?”

我帮周晓拂理顺着凌乱的头发,哄着她:

“我们这儿的农村过年就是这样的,要早早的起床吃饭,吃饭前放鞭炮,吃完后天刚亮再放一次,现在应该是有的人家已经开始吃年夜饭了,要是没有这出意外,我妈现在肯定站在我们的床前,开了床头灯温柔的喊我们起床,我们这儿的规矩是,大年初一不能闹脾气,能自已做的事情就不要开口求助。”

理顺了头发后,周晓拂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这也是你们这儿的习俗,我得入乡随俗,就是早上洗脸没有洗面奶,我可咋活?”

这还真是难为我了,昨晚上周晓拂就没卸妆,现在眼睛处的眼线已经晕染开来,要是没有卸妆水和洗面奶,她这张脸还真是难清理。

但我怕周晓拂会闹脾气,刚想允诺她说我回去拿,蔺翌就放下了书本,指着房间的小桌说:

“你们的生活用品都在那儿,林深回家去拿的。”

怪不得我醒来时发现自已身上盖的被子是我家的,想必也是林深考虑到医院的被子又薄又不干净,所以特意回家了一趟。

桌上的袋子里摆着两个洗漱包,一个是周晓拂的,一个是我的,里面一应物品俱全,桌子下还有好几个大袋子,林深从阳台上进来,指着袋子说:

“新年要穿新衣服,这是我和爸爸上街的那天给你们买的,我们一家人都有,你们去洗手间试试,看合不合身。”

怪不得我总觉得林深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古怪,原来是装扮变了,他上身穿一件灰色的毛呢外套,今年最流行的款式,最里面是一件加绒的白色衬衫,中间套一件粉红色的针织衫,下身着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脚下一双灰色的马丁靴,有点水泥灰的感觉,令人哭笑不得是,林深的浅蓝色的牛仔裤按着时下流行的时尚穿着挽着,其实只要他能扛冻,那也是美丽冻人的。

关键是他怕冷啊,于是就穿了一双女生才有的粉红色袜子,周晓拂倒是对他的装扮夸赞有加,但我实在不具备潮流的目光,所以欣赏不了他这样粉粉嫩嫩的少女装扮。

最让人崩溃的是,林深给我挑选的衣服和他是情侣搭配,也是粉粉嫩嫩,打心底里我很抗拒这样的打扮,我一个九零年生的女人,早已经过了自已少女心泛滥的年纪,现在的我更喜欢成熟一点的打扮。

周晓拂显得很兴奋,洗漱过后就去洗手间换了新的衣服,焕然一新的她穿着灰黑双色拼接外套,既和我们这个一家亲子装相呼应,又时尚好看,她对林深的眼光表示极度认可,并且怂恿我去换上新年新装,我内心那个万马奔腾啊,真的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