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对林深使用暴力。

林深原本是没事的,听到我妈焦急的走进房中,大声的询问他哪儿伤到了时,他这身子骨如同琅琊榜中的靖王一般轻飘飘软绵绵的就朝着我床边的地毯倒了下去,还装模作样的捂着自已的眼睛说:

“枕头拉链不小心甩到我的眼睛了,不过我没关系,妈,你千万别怪小若,她就是和我闹着玩而已。”

这个心机深沉的家伙!

我是有苦难言,我妈也真是不讲情面,劈头盖脸的就将我训斥了一顿不说,还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叫着林深那臭小子。

“宝贝儿,让妈瞧瞧。”

我长这么大,我妈都没这么心肝啊宝贝的叫过我,听着都叫人生气。

林深还真是典型的演技派,一双泪眼水汪汪的瞧着我妈,我妈心疼的就差没把我的心肝给挖出来了。

“舒若,你这下手也太狠了,你看看小深,被你伤成了什么样?”

我...

我本想回她一句,他又不是纸糊的,哪有那么娇弱。

但我意识到自已处于弱势的处境,立马识时务的闭了嘴,千万别试图跟女人讲道理,尤其是跟自已的亲妈。

一个美好的清晨在林深无止境的作死中变得无比的灰暗,昨晚睡前和周晓拂约了,如果今天天晴就带她去爬山的,但我妈却强制性的要求我坐在家里照顾两眼泪汪汪的林妹妹,没办法,我只好让陈宛带着周晓拂去了,陈鱼也破天荒的作陪,虽然陈鱼是个极其不靠谱的家伙,但有他带领,我倒也放心了许多。

只是我在家里百无聊赖的坐着,想看会电视,林妹妹说眼睛疼,想听会儿歌,林妹妹说眼睛疼,就连我想去蹲个坑刷个朋友圈,林妹妹还是说眼睛疼。

我的个心情哟,真想一榔头把他送回西天去。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林妹妹见我实在无聊的要吐血了,才准许我的活动范围扩大到院子里,我爸在院子里修剪花花草草,我搬了个凳子坐在院门口晒太阳,林深端了一盘瓜子和一壶茶来递给我:

“妞儿,无聊吧?”

我继续闭着眼不接受他的糖衣炮弹,他便又开始哀嚎了起来,我妈在厨房里听到了,火速来到我跟前:

“小深,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林深抬了抬胳膊:“妈,我没事,我就是坐太久胳膊有些酸痛。”

于是我的亲妈就把我变成了按摩小姐,命令我好生伺候着林深,我想喊冤来着,但一想到我爸跟我妈讲了半辈子道理都以失败告终,我就忍住了,下手的时候不管林深怎么叫唤,我的力道都不曾减小,我妈是骂也骂了说也说也,最后被我爸哄着去了后院,说是要拔几个萝卜回来炖骨头,也好给林深补补。

“妞儿,你心里委屈不?”

趁着我爸妈不在,林深活蹦乱跳的伸展了四肢。

宝宝委屈,但宝宝不说。

我打打哈欠,将报纸盖在自已脸上:“我不委屈,倒是让你受委屈了,你该作的继续作,要知道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林深飞快的回答:“不做死就不会死。”

我伸出右手给他点了个赞:“有自知之明,说明你还有救。”

林深拿掉了我脸上的报纸,一副欠扁的模样出现在我眼前:“你知道我为何不准你离开这个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