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脸上的红疹还没有完全消退,这张帅气的脸蛋暂时性的是被毁了,他一脸懵圈的盯着周晓拂看了好久,才张了张干涩的唇,问了一声:

“村口大坪有湖畔吗?”

我们都被逗乐了,周晓拂只好自圆其说:

“看来林大公子是好的差不多了,干妈真是白担心你了。”

林深咧嘴一笑:“丈母娘对女婿,那自然是好的没话说,你们怎么都挤在我房间里?”

周晓拂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臂上:

“臭小子,你以为这是舒若家呢,你看清楚,这可是医院,我问你,你明知道自已不能喝白酒,干嘛还打肿脸充胖子?陆沧那小子也是贼阴险,不过你也愚不可及,一个可恨,一个可气,半斤八两的没啥好说头。”

说起昨天的事情还真是一团糟,林深也懊恼的承认了自已的错误:

“很抱歉让你们跟着受苦了,我原本想陆沧那瘦不拉几的样子,酒量应该好不到哪里去的,谁料到那小子别的事情都不行,唯独这酒量,让人不得不服气。”

周晓拂窃笑:“看你这挫败的样子,是不是准备出院后卷土重来,再和人家大干一场?”

林深急忙摆手:“不了,不了,拼白酒是铁定拼不过人家的,再怎么说我也不能让咱妈为我担心,妞儿,你说是不?”

我打打哈欠起了身:

“你们聊着,我去上个洗手间。”

陈宛一弹而起:“我跟你一起去,医院太阴森,我都憋了好久了,舒若,我听说这医院是以前的坟山推了后修建的,你怕不怕?”

我挽着她的胳膊安慰:“怕什么呀,这是大白天的,就算这世上有鬼,不也只能躲在黑夜里吗?你不会是憋了一晚上吧?”

陈宛脸色都有些发白,气若游丝的说:

“我想我再憋下去,肯定会憋死的。”

这样的陈宛像是回到了从前,她以前是个爱说爱笑的女孩,时不时的冒出一些句子来,能引得满堂哄笑,只是上了大学后,学费压力重,父母又体弱多病,唯一的弟弟又是个惹祸精,陈宛的生活压力特别的大,毕业后一门心思想着要从农村飞入城市,过城里人的生活,所以对自已的苛求就有些过了,这几年来,她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不爱说笑不爱闹。

我怕陈宛胆小,一直在洗手间的门口陪她说话,她是真的憋了太久,加上穿的少有些感冒闹肚子,她很不好意思的跟我说让我先走,我当然不会丢下她,就随便找了个话题问道:

“宛儿,那个龚如新该不会是在追你吧?那家伙肥头大耳的,你可要多防着他点,之前他一直都缠着我们公司的白蔹,白蔹你是见过的,虽然个子娇小,但她也是个厉害的主,到底是没让龚如新占到什么便宜。”

陈宛没有回我的话,半晌才哼了一句:

“舒若,你身上有面包巾吗?”

之前那个衣服里确实带了面包巾,后来回去换了一件,我连手机都没带在身上。

“你生理期到了?你别急,我去给你买。”

但我身上连钱都没有,只好先从洗手间折回病房去,周晓拂是一出门就包包不离身的,我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护土在里头念叨啥,我推门进去,护土劈头盖脸将我一顿骂:

“你这个家属是怎么照顾病人的?病人输液的时候你们都不看着点,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早上主治医生来过,确实是给林深输了液,只是他一醒过来,我们就忘了这茬。

奇怪的是病房里竟然没有周晓拂的身影,我没好气的问林深:“你这么大个人了也不会自已看着点,小猪呢?小猪去哪儿了?”

林深嘻嘻哈哈的劝着护土,又哄着我:“别生气别生气,这不没多大事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