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积极,你要是承认了,这事就算了,你要是不承认嘛...”
高个儿接话:
“那就打到你承认为止。”
我心里冤枉,上一次的课本费之所以能够准时交上去,是因为姐姐回来,瞒着姐夫偷偷塞了点零花钱给我。
我怕挨打,眼瞧着那些拳脚就要落下来了,我蹲下身抱着头大声说:
“鞋子是舒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他们笑的更放肆了,高个儿捂着肚子笑的都快抽筋了:
“陆沧,你小子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人家舒若长的漂亮成绩又好,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人家能把你放在眼里。”
狗儿还加了一句:
“你最好别打舒若的主意,老大喜欢舒若很久了。”
那时候,那个年纪,喜欢二字对我们这些情愫刚刚萌芽的小男生而言,是羞于启口的事情。
我喜欢舒若,但我只管在心里偷偷摸摸的喜欢。
可高个儿不一样,他敢大胆的承认。
我一再强调鞋子是舒若送的,他们挑衅的看着我,让我把舒若叫过来当面对质,但舒若请假,苦无对证的我面对他们的质疑,根本无从辩解。
若不是有女同学看到高个儿欺负我,叫来了体育老师,我真不知道自已会怎样。
然而一顿毒打是免不了的,下午放学后,轮到我和其他两个同学留下来打扫教室卫生,等忙完后才发现高个儿带着一伙人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着,那天傍晚,我被高个儿打到逼着我承认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舒若,那双球鞋,也被高个儿用火烧坏了一只。
晚上回到家,舒若坐在我家门口的小凳上等我,看到我打着赤脚回来,问我是不是不喜欢这双鞋。
我说是太喜欢了,怕沾泥巴,所以放书包里背了回来。
自那以后,我开始更刻苦的学习,和舒若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舒若来问过我好几次,问我为什么不等她一起上学上学,我说家里活儿多,她倒是很殷勤,每天都来我家干那些我认为很苦很累很脏很臭的活。
后来我们长大了,高个儿带着那伙人早早的辍学踏入了社会,对舒若的喜欢也随着学习生涯的结束而不了了之,我却依然只管在心里默默的喜欢她,并且对自已发誓,我一定会追到舒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