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喜姐一个交代咯,你要不要去跟我们老板打个招呼,他作完这幅画就要抱着喜姐回木屋去啦,那时候是所有人都禁止打扰的,老板也会闭门谢客,专心在家陪喜姐。”

听起来,这儿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

我跟志愿者道了谢,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坐了坐,五点多的时候,清溪的风吹的全身都有点凉了,我准备走,也看见两名志愿者在帮林深收东西,他笑着走向安木喜,看了看小鱼缸后,抱起了安木喜,还笑着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离他最近的志愿者抱起了那个透明的小鱼缸。

他们从我的眼前走过,我能听见安木喜的笑声,应该是林深讲的话逗得她乐开了花。

我脑海中浮现出很多的镜头,比如原配逮住小三,还有各种生活中撒泼打滚骂大街的招数,但我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后,总觉得自已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直到他们走远,我想再追上去时,不知道林深走的是哪条路了,绕到天黑我才找到自已的车,坐回车内,我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去和林深直面相对,他的手机依然是关机,而助理乐乐的手机,虽然能打通了,却是无人接听。

晚上九点,我把车停在半山腰的凉亭处,从半山腰看山居人家,那才叫一个壮观。

吹着夜里的风,我有点冷,以至于拿手机都有些抖。

尤其是看到安木喜发了一条微信,我记得她一直都屏蔽了我,从认识她到现在,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发动态。

她的图片是偷拍了一张林深作画的照片,只能依稀看见林深的手,配文是:得此一人,余生已足。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态。

她的微信头像是一棵树,好像一直就没换过。

我心里已然明白了七八分,开着车回到省城,已是半夜了,我没有回家,周晓拂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问我在哪儿,我说我在蔺翌家,周晓拂可能是忙着自已的事情吧,竟也没在意。

偌大的城市,我不知道自已能去哪儿,副驾驶上摆着胡玉书的画册,我反复看着林深少年时期的照片,总觉得他那时候青涩的脸庞,似乎很熟悉。

凌晨三点半,我在车里小憩了一会儿,突然做了个决定,我想去凤凰走一走。

本想叫上周晓拂的,又怕她多心会问起我,开车上了高速后,我给周晓拂发了个信息,告诉她林深父母给我的见面礼,以及林深给我的全部家产,都放在床头柜子里,请她联系上林深后转交给他。

发完信息我就关了机,十分钟后觉得这么做不太妥,又开了机,周晓拂的电话都快把我的手机给打爆了。

“舒小若,你有本事发脾气,你有本事回来啊,回来说清楚,大半夜跟我交代那些东西,跟交代遗言似的,老娘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的遗照做成项链挂在脖子上,让咱爸妈天天看着,让他们难受死,我看你忍不忍心。”

我哭笑不得:“大小姐,你这火气,明显是欲求不满,你喝口水慢一点听我说行不行?”

周晓拂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