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爸爸都是支持的,毕竟他这一辈子也不容易,他对你的父爱,从小到大一直都在,从未缺席过,你...”

我挽着大伯的胳膊打断他的话:

“大伯,陆沧的厨艺吧,我以前觉着挺好吃的,或许是那时候对他有感情,所谓有情饮水饱嘛,今天吃的那些菜,却总觉得味道不对劲。”

大伯大笑:“你个丫头片子,没吃饱饿了是吧?你说,回家想吃什么,大伯给你做。”

我偏头靠在大伯肩上想了想:

“那就来大伯最拿手的凉面吧,我负责切胡萝卜和黄瓜丝。”

大伯连声说好:“吃凉面可以,让你切菜就算了,你小时候剁猪草你还记得吗?你这只手啊,三个手指头差点就没了,幸好那刀是钝的。”

我记忆犹新,小时候贪玩剁猪草,左手食指都伤到了骨头,至今我的左手食指还有一个刀疤印记。

“好咧,那我就负责吃,大伯负责做美食。”

回到家吃过凉面过,已经过了十二点,洗漱完毕跟大伯道了晚安,我锁好房间门第一时间给林深打电话,无人接听,助理乐乐的手机一整天都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我犹疑了很久很久,丢掉手机闭着眼睡觉,各种入睡的方式我都想过了,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我最后数棉签,要是双数我就安心好好睡觉,要是单数我就给安木喜打电话。

我一连数了七遍都是单数,在拨打安木喜的电话前,我安慰自已,我不是不信任林深,只是担心他的安危。

只有这样自我催眠,我才能心里好受些。

然而安木喜的电话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的心一沉,虽然我一直试图告诉自已,他们俩之间绝对没有任何事情,林深对我的感情绝对经得起任何考验,但我依然无法说服自已内心的缺失感,最后我还喝了两杯红酒,依然清醒的觉得这个世界都和我作对。

我忍不住给周晓拂打了电话,她这个点竟然还没睡。

我们只是简短的聊了几句,我说农村里的青蛙声太大了,我有些失眠。

周晓拂还笑话我,说我这个热恋中的人就是不一样,不能躺在爱人的怀抱里,宁可清醒不肯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