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觉得好眼熟。
陆沧偏过头来看,还笑着说:
“这小男孩长的和你们家林深有点像。”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像。
胡玉书指着照片说:“这个小男孩来过我们这儿好多次,因为他不是我们村里的,后来的几张照片我都没记载他的年纪和名字,但第一张应该是有的,你把相片拿出来看看背面。”
我拿了出来,后面的字迹都有些模糊了,但我能清楚的看到,相片的背面写着林深二字,当年的他比蔺翌小了几岁,皮肤白净,一看就是城里来的孩子。
怪不得林深总是说我跟他以前见过,莫非他早就在村里遇到过,或者说过话?
但我已经完全忘了,他来村里的时候,我还很小。
“这么巧啊,看来你跟小深的缘分,还真是天注定的,你说说这个世界那么大,你们两个人兜兜转转那么多年竟然成了一家人,若宝,你赶紧给小深打个电话,说一说这桩缘分。”
我尴尬的笑了笑:
“大伯,这个点他应该和董事会的人在一起,我回去再跟他说也一样,这天也不早了,电影是看不成了,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大伯看了看时间:“还早还早,再坐会儿,陆沧,你不是说要回去一趟的吗?你赶紧去,我们在这儿帮你照看一会儿,等你回来我们就走。”
陆沧秒懂大伯的话,立即起身:
“那我就先回去一趟,大伯,你和舒若帮我照看着,我很快就回来。”
大伯挥着手说不急,但陆沧走后没多久,他就接了个电话,说是去镇上帮人一个忙,我都没反应过来,大伯就走了,留下我和胡玉书两人在客厅,我尴尬的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我真怕他会开口说一些我不能够接受的话。
但他没有,他只是笑着说:
“我现在不方便起身,小若,你从小在这个家里穿梭,应该都知道东西在哪儿,想吃什么自已拿,这相册你再看看,孩子们长大了的照片也有。”
我礼貌的说了声谢谢,还好有这些相册打发时间,胡玉书坐了一会儿就推着轮椅去了厨房,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想跟他靠的太近,就随手拿了另一个摆在最底下的装饰的最特别的一个相册打开来看。
里面全都是我的照片,但是角度并不好,好几张都很模糊,像是急急忙忙偷拍的。
想来那个时候,妈妈应该是不允许他接近我的。
长大一些的时候,我和胖妹总在一起腻歪,所以拍的照片也就清晰多了,不单单是背影或者一个轮廓,还有我的笑脸,我掉牙的时候不像胖妹,她觉得自已换牙很丑,但我就喜欢笑,胡玉书拍了我很多大笑的照片,几乎每一张都很丑,但每一张后面都有记录,我换牙的时间一共历时多久都写的清清楚楚。
这本相册不同于其他,厚厚的一本,每一张照片旁边都有字条记载。
尤其是我还小的时候,胡玉书把我抱在怀里,我亲了他一口,照片中的胡玉书笑的眼睛里都闪着泪光,我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这是整本相册里唯一没有文字记载的一张照片。
“那是我第一次抱你,你很乖巧,当时给我们拍照的是你爸爸,你爸爸说让你亲我一口,我会给你糖吃,你亲完后抱怨,说一个棒棒糖不够,因为我的胡子很扎人,你不知道当时的我有多激动,激动到我告诉自已,这是一张不需要记载的图片,不管时光往后推移多少年,不管我健康还是疾病,或是有天我忘记了所有的人事物,我都会记得那天下午,我把你抱在怀里的感觉,就像抱住了全世界。”
他说着说着,泪水泛滥。
我盯着他手里的水果盘说:“我很喜欢吃荔枝,你能把果盘摆在桌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