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次再来看他,让他别跟爸妈说,大伯乐呵呵的点头:

“我懂我懂,虽说女婿是半个儿,但到底是自已身上的肉,自家孩子表现不好没什么影响,这准女婿要是表现不好,就你爸爸这疼闺女的劲儿,还不得对准女婿有些看法。”

我嘟嘟嘴撒娇:

“才不是呢,大伯,你说说,别人家挑女婿,都是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不顺眼,就算是看着还行也要再三考验,我爸妈也真是奇了怪了,见林深第一面就说他很好,然后各种偏心眼,我跟林深闹点小情绪,我爸妈的心都向着他,我现在是一点地位都没了,即将要嫁出去的女儿,就好比那马上要泼出去的水哦。”

大伯给我盛了碗汤:“你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哪个做父母的不疼爱自家的孩子,只是做父母的都想着要将心比心,你爸妈是太疼你了,所以想着多疼疼林深,这样林深对父母的感恩就会回馈在你身上,只有你幸福了,他们才能安心。”

大概做丈母娘的都是这样想的吧,女婿一回来就知冷知热的伺候着,就盼着女婿懂的感恩,对自已的闺女也能细致入微的照顾着关爱着。

然而大部分的婆婆都认为儿媳妇的出现夺走了她在儿子心中的地位,所以才会有婆婆看儿媳越看越不顺眼,丈母娘看女婿却越看越喜欢的说法。

吃过饭后,大伯说要带我去看看早稻,从前我们这儿的稻田都是双季,这些年生活越来越好了,也不需要再上交公粮,村里种两季水稻的人已经少之又少,而大伯是其中一个。

我经常埋怨他要给自已揽活儿,但大伯说他没什么文化,别的都不会做,也不会像我爸那样种花种草,院子里的花都是我爸每天跟大伯通电话,告诉他怎么养来着的,大伯不喜欢打牌,偶尔会下棋,但陪他下棋的伴儿前两年去世了,这些年大伯越来越孤单,种水稻算是他唯一的乐趣,水稻田里还要养鱼,到了秋天收割的时候,还会扛着锄头去田里挖泥鳅。

我记得那时候收割庄稼,好多挖泥鳅的人一窝蜂的都会涌过来,这些年抢着挖泥鳅的,也只有大伯认识的几个留守在家的老人了,他们都老了,挥锄头的时候力气弱了许多,遇到黄鳝会钻洞的,他们都有些无可奈何,没有年轻时候那种围追堵截的气势了。

大伯之所以提出这个想法,我心知肚明。

大伯家种了早稻的那亩田,就在胡玉书的别墅前面,站在田埂上能看见胡玉书家的阳台。

应该是爸爸和大伯窜通好了,想趁着我回家,顺道去看一眼胡玉书。

我推说开车很累了,但大伯给了我一件防晒衫,还洋洋得意的说:

“知道你要回来,我肯定要向你展示一下我的劳动成果,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怕晒,那些防晒霜什么的大伯也不知道买,就给你选了一件防晒衫,卖防晒衫的老板娘跟我说,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你看着上面还有蝴蝶呢,白衣飘飘的,多有仙气,来来来,你试试。”

大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品位了?这防晒衫倒是很好看。

小时候大伯也会给我买各种各样好看的衣服,所以我丝毫没有怀疑这件防晒衫的来历。

跟着大伯去视察水稻田,大伯的心思却完全没在水稻上,两眼总是不经意的往胡玉书的别墅瞟,我也看了好几次,胡玉书家的大门紧闭着,阳台上也没有他的身影。

在田埂上呆了半个小时,围着水稻田也转了好几个圈,我催促着大伯回家,大伯却总说还要再看看,我是真的热到了,呆在树下躲阴凉:

“大伯,你要是找胖妹她爸有事的话,你去敲门啊,光在田埂间打转有什么用?”

大伯笑的很不自在:“也没别的事情,只是我听说胡玉书最近又资助了两名山区的孩子,大山深处的孩子读书苦啊,胡玉书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