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还有个小小的故事,周晓拂是闵姨一手带到的,而且周晓拂有个怪癖,她特别特别的喜欢吃鱼,基本上每顿都要有鱼才行,然而她是真的跟鱼有仇,每次吃都会卡到喉咙,最严重的一次被紧急送往医院,费了很大劲才把鱼骨头给弄出来,从此只要周晓拂吃鱼,闵姨一定会亲自帮忙挑刺,挑不了的话就会一直在旁边提醒,直到整顿饭吃完她才会安心。
自那以后,闵姨对鱼骨头的敏感程度令人咂舌,基本上和周晓拂通电话,问的第一句话是最近有没有被鱼骨头卡到?
虽然闵姨做饭很好吃,但别墅区离市区实在是远了点,一般周爸周妈回来的时候闵姨会去那边照顾,所以周晓拂很少回来。
听到我说被鱼骨头卡到了,闵姨这老胳膊老腿的,老受用了。
来到我跟前后,一把夺过林深手里的碗筷:
“你个年轻人做事毛手毛脚的,叫你照顾个人都照顾不好,去去去,你们都出去吃饭,这儿我来。”
这一招,堪称完美!
林深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闵姨。
然而闵姨压根就没看他,也不管他委不委屈,见他们都没动,还强行赶人:
“人小姑娘吃饭,你们仨大男人杵这儿做什么?演戏呐,还得观众捧场?你看着我做什么?别看我老,我比你受用多了,现在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没责任心,若若,来,闵姨喂你。”
林深被批评了,满脸都写着不甘不愿。
闵姨就是这样的,她叫周晓拂晓晓,叫我若若,叫陈宛宛宛,好不容易我们仨说回家吃闵姨做的饭,闵姨就会把我们都当成襁褓中的孩子一般,一开始我和陈宛都很不习惯,觉得很多事情都是我们自已能做的,比如说挑鱼刺,比如说剥虾壳,还有就是简单的来碗汤之类的,在闵姨眼里,只要我们动手碰碗筷,就好像碗筷会伤害到我们似的。
后来知道闵姨的悲惨遭遇后,我们就都习惯了,可能是她把我们都当成了自已那两个未出世的孩子了吧,所以她的细心和爱心,总是让人感动之中又带着点莫名的忧伤。
也不知是输液的缘故,还是心理作用,闵姨喂的饭我竟然吃的津津有味。
饭毕,爸妈在房间里陪了我一会儿就被周晓拂赶回房间睡午觉去了,说是养精蓄锐晚上全家人一起唱歌看电影,周晓拂把二楼改成了娱乐休闲的地方,还有儿童小乐园。
输液完后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闵姨在厨房里忙着晚餐,爸妈帮着打下手。
我感觉自已浑身都水肿了一般,十瓶液体输进去,上厕所的频率真的是让人难以启齿。
偏偏周晓拂是个麻将控,趁着闵姨的大餐还要个把小时才能做好,我和林深说去厨房帮衬着点,但周晓拂说我们去了也是占地方讨人嫌,硬要拉着我们去搓麻将。
让人意外的是,蔺洵也是个麻将迷,蔺翌自然就只有旁观的份了。
起初还算好,蔺翌也很耐心的学,过了一会儿他就哈欠连天了,最后干脆以去厨房看饭菜好了没有为由,躲到客厅里窝在沙发看电视去了。
我们都没在意,蔺洵还跟我们解释:
“昨天夜里三点多,我们睡的正香呢,小姨突然间就来了,你们是想象不到那种恐惧的,我睡的迷迷糊糊感觉有一道凌厉的目光直盯着我,我睁开眼一看,差点把我吓尿了。”
周晓拂边摸牌边取笑他:
“哎哟喂,你了不得啊,连吓尿这样的词语都能用的这么精准到位,别卖关子,赶紧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蔺洵停下摸牌的手,瞪大双眼看了看我们:
“你们见过漆黑的夜里拿着手电筒照着下巴的人吗?简直跟鬼片里演的一模一样,我看到小姨那一张惨白的脸时,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