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伤人的话,你是要坐牢的。”
我爸根本冷静不下来,我第一次看我爸歇斯底里的咆哮:
“我不怕坐牢,我要是能宰了这畜生,让我偿命都行。”
站在门口的警察见我爸的情绪过于激动了,就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把你找来就是想让你帮忙劝劝你爸,他现在整个人都魔怔了,我们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进去,我起初还以为是那小子把你怎么着了呢,你看你好端端的,你爸为什么变成这样?”
为了爱。
我在心里轻轻回复着他的问题,但我没有说出口,只是慢慢的走到爸爸身边,爸爸抬头看了我一眼,那双黯淡的眼瞬间就被点亮了,爸爸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
“这屋里的日光都没了,你冷不冷?”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爸爸的手腕,我记得毕业后赚到钱送给爸爸的第一份礼物,就是一块手表,不是名牌手表,就几百块钱的那种,也说不出牌子,但爸爸特别喜欢我送的礼物,从那天开始,我就没看见爸爸摘下过这块手表,听妈妈说,他以前洗澡也带着,还坏过一次,自已跑到修手表的那儿蹲了半天,守着人家修好手表才回来,后来就更加珍惜这块手表了。
但他手腕上空空如也,我忍住心酸,问道:
“爸,你的手表呢?”
爸爸看了一眼病房门,低声说:“不小心磕到弄坏了,不过你别担心,爸爸能修好。”
警察指着爸爸坐的病床说:“就是搁那儿磕坏的,这老头下手太狠,对别人狠,对自已也狠。”
爸爸的右手被铐在床沿,我伸手去握他的左手,手腕处果真有很大一块淤青,都肿起来了,爸爸还安慰我:
“这点小伤根本就没感觉,不疼的。”
我假装生气的骂他:“你个老头,再过几年就六十岁了吧,是不是觉得这辈子还没跟人打过架,觉得自已活得不够轰动,想给自已留点英雄事迹?”
爸爸开心的笑了:
“这你就说错了,以前追你妈妈的时候,跟她身边的追求者总打架,你爸我从来没输过的,不然你妈怎么会看上我的,不就是因为我打架厉害嘛。”
不光是我,连屋里的俩警察都笑了。
我长舒一口气,跟警察说:“这手铐不错,就这样铐着吧,你们放心,我不会开锁,我能不能跟我爸单独呆一会儿,我有几句话想跟爸爸说。”
警察应该是从围观者的闲言碎语中听出了点前因后果,也知道陆沧那伤表面看着严重,实际上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他们都点头答应了。
我挨着爸爸坐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还是爸爸起了个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