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的孩子,苦了你了,可是你和胖丫这么要好,怎么就都不说呢?”

这个问题我无数次的问过自已,而原因我也找到了。

“可能是在我和胖妹的心里,陆沧从小就是出类拔萃的人,他是我们的榜样,你们做家长的不也经常说吗,人家老陆家的孩子怎么怎么好,和陆沧在一起的时候,他跟我约定好度过了七年之痒到了适婚年纪就公开,去年九月他向我求婚,我还跟妈妈打过电话,只是我没想到最后他选择的是胖妹。”

尤娜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哭。

我反过来安慰她:“我不怪陆沧,他的选择没有错,胖妹不愿意上大学,这些年都在陆家忙前忙后,陆沧理应感恩的,我自问我做不到像胖妹那样对陆家人好,至少我不甘心留在农村,我也不会为了他放弃自已的工作,不会全心全意的为了他相夫教子孝顺公婆,娜姐,你别小猪,她就是为我打抱不平才会出手伤了陆沧的,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我给尤娜鞠了一躬,尤娜扑上来紧紧的抱住我,几度哽咽。

“不用道歉,孩子,不用你道歉,是我该对你道歉,我不知道陆沧这么混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现在已经是我女儿腹中孩子的父亲,我不知道该为他做点什么,小猪,对不起,阿姨向你道歉,我们家陆沧对不起你们,我替他道歉。”

尤娜一下子就软下来了,说完还准备下跪,被我妈妈搀扶住了:

“尤娜,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折孩子们的寿啊,快起来别这样,别再吓着孩子们了,老舒,快来帮忙搀扶一下。”

我爸纹丝未动,他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倒是林深出手帮我妈把尤娜搀扶好坐在椅子上,爸爸突然间折进屋去,不一会儿后,爸爸从杂货间出来,扛着一把锄头闷声就要往院子外走,妈妈死死抱住爸爸的腰:

“舒见钧,你还嫌这个家不够乱吗?”

我妈一声吼,我爸站住不动了。

我们都以为是老妈的喊声起到了威慑作用,谁知我爸的表情很奇怪,我们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陆沧家的院子里,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的陆婶婶摔倒在地,痛苦的看着我们,似乎听到了我们全部的对话。

毕竟是亲家母,尤娜本来哭的不能自已的,见此情形,赶紧朝着那端跑了过去把陆婶婶扶了起来,陆婶婶推着轮椅往我们院子里来,爸爸放下锄头来拉我:

“走,跟我回屋。”

我一转身,就听见嘭的一声。

回头看时,尤娜好像是没拉住陆婶婶,妈妈急忙奔了过去:

“别这样,快起来,让邻居们看到不好。”

陆婶婶跪在地上,双腿没力只得用双手撑着,老泪纵横的看着我,也不说话,就磕头,磕的额头都红了,不管尤娜和我妈如何拉劝,她倔强的重复着这一个动作。

我是不敢往前,但周晓拂一遍一遍的催我:

“快去扶起来吧,儿子造的孽不该做母亲的来赔罪,该磕头的人是陆沧,怪可怜的,你快去呀。”

我最终没能挪动自已的脚步,仿佛脚底生了根一般。

林深几个健步跨过去,一把将陆婶婶抱起坐回轮椅,尤娜紧紧的摁住陆婶婶:“你把孩子吓着了,我们都冷静点,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办,别这么激动行吗?”

我爸愤怒的甩甩手:

“商量什么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他陆沧对不起我家闺女,这一辈子就得亏着欠着,我们舒家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陆家,你们都回去吧,我们一家人想清清静静的在一起呆会儿,你们快走,都走。”

妈妈皱了皱眉:

“都是邻里邻居的,和气为主,这件事情都这样了,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