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一悬空,差点就摔了好几个阶梯。

恍惚中我看到林深的手来牵我的,这一趔趄,我才醍醐灌顶的清醒了过来,但我没摔着,自已扶住了栏杆,林深跨了两个台阶上来搀扶我:

“怎么心神不宁的?心疼他了?”

我没力气跟他斗嘴,下了楼站在门口往外看,陆沧躺在院子里,陈鱼蹲在一旁打着伞。

“他怎么样了?”

我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林深搂着我的肩膀:“小猪把指甲都弄折了,他怕是伤的不轻,别担心,我已经打了120,救护车很快就到,不是有句古话叫夫妻双双把家还吗,我们也算是成全了他,夫妻双双把院住,尤娜那么有钱,应该会想办法把他们俩凑一个病房。”

和救护车一起到的,还有我爸妈。???

他们从车上下来,比医生还早跨进院,我本想让林深拿伞去接一下我爸妈的,从院门口进来,雨下大那么大,也会淋着的。

爸妈蹲在陆沧身边,林深拿了伞过去。

“我们走的时候还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我往外踏了一小步,听见陆沧忍着疼回了一句:“没事,就是下雨路滑,走的太急摔了一跤。”

妈妈急的声音都变了:“摔了一跤应该赶紧回屋换衣服啊,躺在院子里淋雨做什么,来,小鱼儿,你搭把手,我们把他扶进去。”

陈鱼心虚的说:“婶子,怕是扶不了,还是让医生来吧。”

医生蹲地上初步检查了一下,好几个人搭把手把陆沧给抬进了救护车里,妈妈还想要跟着去的,被爸爸拉住,他们身上都淋湿了,陈鱼倒是跟着救护车去了,说是搭把手,来的护土看着都柔柔弱弱的。

我和林深心里清楚,陈鱼是怕我爸妈盘问。

果真,等爸妈换好了衣服,周晓拂也洗了澡换了家里的棉睡衣从楼上下来,还忙不迭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然后坐在我身旁,眼角眉梢的笑意怎么都忍不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这样了?”

妈妈还在盘问,医生走之前说是骨折,所以妈妈一直在盘问我们。

周晓拂到底是笑出了声,我妈把疑惑的目光转移到了她身上,她很淡定的撒着谎:??|

“本来没什么的,就是我们年轻人嘛,难免会开一些玩笑,我们都批评陆沧同学对胖丫不够好,说他坐在这儿烤着火吃着蛋卷,根本不考虑一个孕妇的处境和情绪,谁料他急眼了,吃完蛋卷就往外走,我要不追也就没事了,我这不想着外面下雨嘛,就想给他一把伞,也让他顺道给干爸干妈送把伞去,我刚到门口一叫他,他一回头扑哧一下就摔了,我还以为他要耍魔术给我看呢,我还叉着腰跟个傻子一样在门口傻笑了他半天,谁知道他一摔不起,我们见大事不妙,赶紧上前去看,才发现他扭伤了腿,还把胳膊给摔脱臼了,小深反应比我快,他第一时间打了120急救电话,有陈鱼在一旁看着,我身上淋湿了,小若给我放了热水,我就上楼泡澡去了。”

编的还真完整,我和林深对望一眼,周晓拂在桌布底下掐着我的腿,我没敢撒谎啊,只好装病不说话。

妈妈半信半疑的问林深:“是这样吗?摔一跤能摔成那样?”

林深摸着鼻梁,咧嘴说:“就是着急了点,怕胖丫那边等着急了,所以走的步子有点大,又突然间被小猪这么一喊,天又黑,应该是没看清脚底下,所以就摔了。”

妈妈还是有些怀疑,倒是爸爸在一旁完美配合:

“这人呐,也要看运气,摔一跤受点伤还是正常的,村里那铁匠,以前打铁的时候身子硬朗的很,后来闲了,每天就四处晃悠打打牌,那年不也是下雨天滑了一跤摔死了嘛,陆沧这孩子是万幸,你也别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