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寂珩玉摇头,“性别是孩子自己决定的,你若喜欢女儿,他便会成为女儿;若喜欢男孩,他便会如你所愿,成为男子。”

桑离听罢更是好奇,仰头看过去:“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寂珩玉修长指尖点了点那层柔软的金茧,垂着眸说:“在我看来,身为父母因予孩儿自在。”他说,“凭他喜好罢。”

小光球似也觉察到什么,顺着寂珩玉的指尖进了他的丹田处。

到了寂珩玉这里,小孩冷不丁乖巧许多,不像平日那般去识海里蹦蹦跳跳了,寂珩玉未问原因,想也知道他还是更愿与母亲待在一起。

毕竟桑离的灵体毛绒可爱,不管跑跳都透着一股萌劲儿;不像是他的灵体,凶蛮少言,守在识海门前,每每都不敢让孩子靠近。

寂珩玉也怕孩子闷坏。

成为灵胎的这些年对他日后成人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一步,譬如寂珩玉,灵胎时就被困渊牢,即便母亲整日给他唱歌,讲着开始事,寂珩玉出生后还是养成了阴郁沉闷的性格。

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如此。

寂珩玉并不太会讨人喜欢,只是每到入夜时,编造出一场场梦境给孩儿看,或让灵体的角角开花,别说,这孩子还真是随了桑离,只开花了两次,他就不再害怕那大蛇了。

不过孩子还是念叨母亲,开心了念叨;不开心也念叨,寂珩玉凶他了念叨,不和他说话还是念叨,念叨来念叨去,那股灵心逐渐茁壮。

又过七月,灵茧似有剥落之意。

此时寂珩玉已经不能让灵胎继续停留在丹田了,一旦□□产生,那么他的神识会将灵胎当成侵略者残忍绞杀。自然也不能送去桑离那里,于是寂珩玉制作了一个小型灵境,暂且作婴儿的温床。

一月后,腊月初七,婴儿终于在夫妻俩连续五夜的守护中平安剥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