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珩玉的性子,竟还能和他?相谈如此?之久。

“这就是寂珩玉所说的不同意的法子?”

“估计是。”桑离不在?乎,一边嗑瓜子一边朝窗外张望。

院中空空,寂珩玉还没有回来,估计还在?聊着。

突然,司荼坐了过去,伸手要撩她?的衣服,桑离反应过来慌忙拉住袖子,目光满是警惕,“你干吗?”

司荼翻了个白眼:“你有的我都有,你还能吃亏不成?我就想看看你没有被砸伤。”

“哦。”桑离松开手,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凑到司荼耳边,压低声音说, “我不傻,他?们砸我的时候我用术法隔开了,但是没被他?们发现。”

看她?这样子还挺得意,司荼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整这么麻烦,不能还手总能走吧?站在?那?里受着气。”

司荼对这种刁难司空见惯,小的时候还会害怕,偷偷躲在?柱子后面哭,后来一想,凭什么她?要受这窝囊气?于是开始尝试还手,若能打得过就打;若打不过就抓紧骂几句再跑,总之不能让自己落了便宜。

慢慢地,嚣张跋扈这四个字就印在?了她?脑门上。

桑离不赞同地摇摇头。

她?一本正经地坐好?,清了清嗓子教育道:“这你就不懂了,外面那?群刁民……不对,你的族人对我们成见颇深,要是发泄不出怒气,长久积压只会令事态变得糟糕;都说以德报怨,等以后我们帮了他?们,回想到这份恩情?,他?们只会愧疚,然后加倍地弥补,总之落不了亏。”

她?说得有理有据,司荼听得是一愣一愣。

半晌才接话:“看你这意思?,是有办法了?”

桑离贼兮兮地笑了笑,晃了晃脚丫,扬起下巴不甚得意:“先不告诉你。”

许是真的因这个点?子开心,她?眉飞色舞的,表情?格外生?动,司荼心尖滚烫,忽然觉得先前所经历的所有难堪都无所谓了。

司荼垂眸沉吟,“阿离,你和寂珩玉还有别的事情?,其?实不用为了……”

“别说胡话。”桑离及时打断她?,“来都来了,做一件事也是做,做两件事也是做,而且不冲突,甚至能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