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家人,我的也就是我哥的,我不会和他计较。”

“我知道。”季屿霄温声道,“我们当然是一家人,你的也自然可以是你哥的,但是季氏不一样。”

“这是属于你父亲的,所以它只属于你。”

“如果它属于我,那它自然同时属于你和你哥哥,可是当它只属于你父亲的时候,它就只属于你。”

他笑了起来,眼里满是慈爱,“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哥那里我早有安排,季氏给了你,博远就会属于他,一人一个,也算公平。”

“我不在乎这些。”季乐鱼道,“我哥也肯定不在乎这些。”

“那是当然。”季屿霄搂住了他的肩膀,“你是你爸的儿子,又是我带大的,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些?但是做孩子的可以不在意,当父亲的却不能不安排,这是我能给你们的最好的助力,未来,你们可以以此为基础,去做任何你们想做的事,实现你们的人生,完成你们的心愿。”

季屿霄看着他,浓厚的感情像是陈年的烈酒,轻轻掀开盖子,便让季乐鱼沉醉其中。

“不管你以后想做什么,喜欢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所以小鱼,你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的,开心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无非也就是你和非非还有洛清,你们三个能快快乐乐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永远没有烦恼的,幸福的过每一天,这样,我这一生,也算是圆满了。”

季乐鱼听着,转身抱住了他。

季屿霄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眼里是止不住的疼爱。

他或许没有一个合格的父亲,但他一直很努力,想做一个合格的优秀的父亲。

还好,他做到了。

十一小长假的最后的一天,季振鸿在缠绵的秋雨中,缓缓闭上了眼,再也没有睁开。

季乐鱼和林非请了假,送了他最后一程。

秋风萧瑟,季家的兄弟姐妹哭得凄凄惨惨,季屿霄没有哭,季乐鱼也没有哭。

季振彩在背后暗暗说着他们冷血。

然而当季振鸿的遗嘱被宣读后,季振彩也不哭了。

季振鸿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了季乐鱼,并特别强调,季乐鱼现在已经成年,无须再由季屿霄负责监护。

季振彩愤愤道,“他怎么想的!季乐鱼一年看他几回,我们一年看他几回,他走到最后还不是靠我们,季乐鱼甚至都没来看过他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