窣摩挲地声音,而后才是陆珏嗓音低沉地一声嗯。
陆珏在养伤,闭门谢客,是以今日只穿了身单薄的中衫坐在床边,宽松交叠的领口微散,露出锁骨下几寸坚实的胸膛,衣料垂坠,越发显得宽肩萧拓。
“表哥,你伤到哪儿了,现下还疼吗?”
婉婉抱着糖罐儿走近,站定在他身前一步之遥,目光看向他隐在衣袖下的左手臂。
虽然云茵说无大碍,但她还是很担心。
陆珏却没直接回答,沉静望她片刻,问的却是:“现下不躲着我了?”
嗯?
婉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表哥说的是哪一遭?
她回神儿仔细想想才猜测,莫不是指他启程那日早上送行?
那事后来云茵还说:“姑娘没见,夫人临走给侯爷炖了热乎的参汤在路上喝,大太太给大爷且贴心备了好些东西呢,送行时就世子爷是一个人孤零零出府门,也没人体贴,瞧着还怪冷清的。”
婉婉闻言略微凝起眉尖,思忖问道:“可我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准备,去了不是更冷清?”
云茵听着直摇头,抬手点点这姑娘光洁的脑门儿,和临月一齐笑笑不说话了。
冷不冷请,本就不在东西,而在人啊!
婉婉没料想表哥也记挂着这种小事,黑亮的眼珠滴溜转了一圈儿,扯谎的时候,贝齿无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内侧。
“没有啊……我哪里会躲着表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