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春天的风:“也罢。既然你有更好的选择,哥哥自然不会拦你。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记得好好学习,不要辜负自己。”
池暖抬头,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她笑着凑过来,在池春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声音软软的:“哥哥你最好啦!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的!”
池暖看起来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眼睛里带着雾气,声音轻柔,像是连风都能把她吹倒。可池春心里明白,妹妹骨子里其实很有主见。她认准的事,不会轻易动摇。无论外界怎么劝,池暖只要下定决心,便会一路往前冲,倔强得像春天里刚发芽的柳条,外柔内刚,总能破开坚固的泥土。
她要申请的那所大学,对高考成绩的要求并不低,甚至比国内不少名校都要严格。池春查过资料,心里比谁都清楚:以池暖现在的分数,起码还要再提高二十分,才有几分把握。而这二十分,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对许多人来说,就是一道横亘在面前的高山。
池暖却没有流露出一丝慌乱。她照常把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白天上课,晚上自习,周末还要刷题到深夜。那股子专注劲儿,让池春看了都心疼。他本想劝她放松些,可每每见到她埋头苦读的模样,又不好意思打扰,只能把关心藏在心底。
开学那天,天还带着点薄凉,池春亲自送池暖去学校。一路上他叮嘱个不停,声音里满是担忧和不舍:“别太拼了,注意休息,身体最重要。你要是累垮了,什么都没了,知道吗?”
池暖听着,嘴角带着笑,眼神却飘忽,显然没把这些唠叨放在心上。
回家后,生活一下子又恢复了单调的轨道。池暖住校,池春在家,家里静得能听见钟表的滴答声。林佰一却没闲着,她一边策划婚礼,一边拉着池春讨论流程,满脑子都是结婚的甜蜜设想。她拉着池春的手,语气里充满了憧憬:“我们先选个好日子去领证吧,这样婚礼办起来才名正言顺嘛……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池春的心思却早已飞了神,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像是有千万根细线缠绕在一起,越理越乱。他忽然下意识地甩开林佰一的手,声音低沉:“我们……能不能再等一等?”
林佰一微微一愣,眉头蹙起:“等什么?”
池春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一句:“等暖暖考完大学,行吗?”
林佰一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她抬脚踹了池春一下,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愤怒与委屈:“你有完没完?总是你妹妹、你妹妹,你结婚是和我结,不是和你妹妹结!”
池春沉默着,眉头皱得死紧。他也觉得自己可笑又愚蠢,可心里那种无法割舍的牵挂,却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让他无法喘息。
林佰一盯着他,眼神锋利,像是要把他看穿:“池春,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结婚了?”
池春没有回答,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他的沉默像一堵无形的墙,把两个人都隔在两端。
林佰一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嘲讽与自嘲:“婚都订了,流程也走了,你要是现在反悔,咱们可都没脸见人了。”
池春闭了闭眼,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知道我现在就是个人渣,可我……可我真的觉得,如果我们现在就结婚,只会让彼此更难堪……”
林佰一冷冷地打断了他,声音像冰渣子一样:“比起你们兄妹乱伦,我觉得这还不算难堪。”
这天池春接到了学校的电话,说池暖在学校晕倒了,已经送到了医院,让他赶紧过去看看。电话那头班主任的语气客气中带着些许急促,池春的心却早已被揪紧了。他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好,便匆匆出了门。
医院里,池暖正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薄纸,嘴唇几乎毫无血色。她的手腕上插着输液管,细得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