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就默认了某种规则。他们将房拢带离国内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重新在地球的另一端偏远宁和的小镇长住。陌生的人种和陌生的语言对心里有创伤的房拢而言,反而轻松些。
最初一段时间是屈言陪着对方,王选在国内处理公司的重要事务和针对吴商的遗留问题。在他持续不断的阻击下,吴商的事业直接崩塌,并且因为背下了巨额债务而面临坐牢。今天,律师事务所终于给了他最终的判决书。
直到此时时刻,他才感觉前所未有的疏懒,浑身没有一根骨头在一样,坐没坐相的倒在了懒人沙发里面。似睡非睡的眼,单独曲着的腿,还有在火堆的映照下明灭的脸庞让他呈现出别样的魅力,任何人都不会去怀疑,对方是个极度温暖的人。
房拢穿着恐龙连体睡衣,揉着眼睛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王选。他呆愣了一会儿,记忆中的爱人和此时此地的男人重合在了一处。在结婚之前,两个人同居的那个小屋里,连续加班了三个月后的王选就是这样懒懒散散的瘫在了长条沙发上,眼神放空,孤独的一个人喝上大半夜的酒。
他稍稍偏头一看,果然,一瓶红酒已经见了底。男人也浑身暖洋洋的瘫在了沙发中,一动不动。
房拢光裸的脚踩在了地毯上,悄无声息的凝视着毫无攻击性的男人。从对方的微微皱起的眉头,再到沾着酒液的嘴唇,最后视线落在了还长亮着的手机上。手机里在播放视频,镜头里两个成年男人手牵着手站在了神父的面前,笑容灿烂,栩栩的钻石戒指光彩夺目。
新婚当天的录像视频!
似乎是上一辈子的记忆喷涌而出,房拢再抬头的时候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怎么哭了?”男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仰头看着哭得不能自抑的房拢,对他招手,“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替你出气。”
房拢哽咽着,哭得浑身发抖。
男人的视线终于有了一点清醒,蹒跚的爬起来,笨拙的替他擦干净眼泪:“是不想看见我吗?不想的话,我现在出去好不好?”
房拢揪着他的衣服下摆摇着头,王选说话的时候一口浓郁的酒气,眼神反而很亮,小心翼翼又带点笑意的看着他:“我没欺负你啊,哭得这么伤心,等会你那口子看见了又要跟我打架。我告诉你,我最近干了很多粗活,力气大得很,会把他揍趴下。”
房拢瘪着嘴,想要笑,眼泪还是吧嗒吧嗒的掉。他怎么擦都擦不干净,衣袖滑动间,手腕上深深的疤痕格外的刺眼。
男人似乎叹了口气,用衣袖去抹他的眼泪,抹不过来了,就凑近了些,试探着用舌尖接着泪珠,在房拢的呆愣下,舌尖一卷,把眼睛舔得湿哒哒,泪水终于停了下来,眼睛中模糊一片。
王选伸手抱住他,将颤抖的身躯彻底的拥在自己的怀里,脑袋深深的埋在了肩膀上:“对不起,亲爱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房拢瞬间绷直了背脊,王选一下下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如果那一晚我不睡得那么的沉,如果之后我多关心你一些,如果我早一点发现那混蛋的肮脏目的,你就不会受这么多委屈了。对不起,亲爱的,对不起。”
王选一遍遍的亲吻他的耳垂,脖子,和头发,将对方所有的委屈和无声哭诉都融入到一次次亲吻当中。
房拢哭得眼睛都肿了,浑身无力了,整个人都躺在了对方的臂弯中,任由对方在自己的额头上鼻端,和脸颊上落下痕迹。他说不出话来,只是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王选。
王选的嘴唇又落在眼睛上:“我去煮个鸡蛋给你敷一下眼睛,否则明早起来屈言又要说我了。”
屈言如今跟个噘嘴鹦鹉似的,凡事都要顶王选一句,王选几乎不反驳,偶尔气得恨了直接就出门去酒吧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