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和余媚,一支玉蝶含珠的簪子斜钗在发髻间,垂着难于言说的矜贵和从容。

邰谙窈立t?即让秋鸣让路,自己也下来服身行礼。

仪仗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即将和她擦肩而过时,赵修容掀了掀眼,淡淡笑道:“仪美?人病好了?”

邰谙窈低眉顺眼:

“谢过娘娘关心,嫔妾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今日穿着湖绿色的鸳鸯锦缎宫装,很浅淡的颜色,只是?她容貌过于出挑了些,柳叶眉,杏眸红唇,垂着头?只露出一截白皙的下颌,脸颊微白却水嫩,晕着一层浅浅的脂粉,淡淡地?勾着人。

赵修容一手抵着额间,视线在她脸上?停了刹那,闻言,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好了也好,良妃娘娘才从小?产中走?出来,若是?你一直病下去,良妃娘娘免不得又要忧虑伤神了。”

邰谙窈蓦然?心底沉了一下,赵修容这个时候提到良妃小?产一事是?作甚?

赵修容仿佛只是?随口?一说,没等邰谙窈回话,她就松了提花帘,宫人抬着仪仗径直离开。

待仪仗渐渐不见?影子,邰谙窈才被扶着起身,秋鸣低声纳闷:

“赵修容和良妃娘娘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忽然?关心起良妃娘娘了?”

邰谙窈不觉得这是?关心,但?没时间给她细想,她摇头?:“先去坤宁宫请安。”

今日请安有点?沉闷,赵修容惯来得宠,她侍寝,也没人敢说什么酸言酸语,邰谙窈又一次感受到高位的好处。

她抬眸朝上?方看了看,但?也不知道是?在看谁。

或许是?惦记着赵修容的话,请安结束后,邰谙窈难得主动和良妃凑在了一起,良妃都有点?惊讶,很快又觉得欣慰,两人没有坐仪仗,并肩而行地?走?着,良妃还在提点?她:

“过几日就是?中秋,你才入宫不久,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宫宴,到时如果紧张,就来蔌和宫寻我?一起去。”

邰谙窈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