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旖旎暧昧。

荔枝肉不小,塞满了她口腔,她腮帮不由得鼓起来一团,邰谙窈觉得有点窘迫,忍不住抬手掩住。

有人低笑了一声,拨开她的手,转而继续问:

“为什么会觉得朕喜欢?”

天子不得被人看出喜厌,他饮食向来不挑剔,任何菜色仿佛都是一视同仁,少有贪口。

早在时瑾初喂她荔枝时,张德恭就有眼力见地带着殿内宫人退下了,此时殿内只剩下她们二人,莫名觉得四周有些安静。

邰谙窈抿紧了唇,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只垂下头:

“嫔妾就是觉得您喜欢。”

时瑾初蓦然想起她的过往。

邰家也是京城大家,按理说,身为邰家的嫡出姑娘,她该是从小锦衣玉食、千娇百宠地长大,但实际上,在她入宫之前,京城只知道邰家长女明艳无双,却从不曾听闻过她这个人。

寄人篱下的生活应当不好过。

懂得察言观色仿佛是再自然而然的事了。

时瑾初忽然不想再问了:“甜么?”

他话题转得太快,邰谙窈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脸颊倏然绯红,眼睑胡乱颤抖,不敢抬眼看他,却是依旧乖顺地回答他:“……甜。”

时瑾初将她一切小动作都尽收眼底,忽然觉得有点难耐,他转头看了眼外间刺目的暖阳。

他心底默念着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