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作数的！”

邰谙窈轻扯了下唇角，许久，她安静地重新摇了摇竹筒。

啪嗒一声，落下一支木签。

主仆二人都紧紧地盯着木签，待看清结果时，邰谙窈忍不住地颤了下杏眸，绥锦皱了皱脸，义愤填膺：“这竹筒里不会没有别的签条吧？”

说着，绥锦就要去翻看竹筒内的签条，邰谙窈拦住了她，她低声道：“不必看了。”

她松开了竹筒，没有再次强求答案。

再是淡泊名利，僧人也是要吃饭的，他们怎么可能把竹筒的签条都换成下下签？

或者说，下下签是最少的才对。

可这种情况下，她依旧摇出两次下下签，或许是有人在冥冥之中告诉她，她所求之事永远不会得偿所愿。

绥锦担忧地看着她，许久，她低声问：“姑娘求了什么？”

邰谙窈垂下眼眸，许久，她转身离开之际才回答绥锦的问题，声音轻飘飘地回荡在殿内，又很快被风吹散：

“我问邰家何时才会来接我。”

但佛祖给出了下下签。

绥锦也彻底失声，经年过去，岂止是姑娘盼着邰家人来接，她也曾期盼过，但最终的结果摆在眼前。

她对老爷和夫人不是不失望的，即使姑娘的身体不适合赶路，她们不接姑娘回去勉强尚算情有可原，但除了开始的一两年，后来邰家怎么能连过问都不过问一番？

她们是不是真的将姑娘彻底抛却在脑后了？

绥锦不知道答案，但她只能竭力地安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