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怕被人冲撞,也是不肯给她下马车的,她被困在宅中,被困在马车中,从热闹中匆匆而过,唯独的一次,还是陈远川不忍见她失望,领着她在外走了走。
但那一次,也没什么好结果。
邰谙窈低垂着眼眸,眸色渐渐地黯淡下来。
马车在烟雨楼前停了下来,时瑾初和邰谙窈一起下了马车,时瑾初望着记忆中出现过数次的地点,他终于恍然,为何会觉得烟雨楼的名字熟悉。
他第一次遇见女子时,就是处于烟雨楼的二楼。
时瑾初的眸色不着痕迹地稍闪,下一刻,他若无其事地问:
“杳杳往日经常来这里?”
闻言,邰谙窈哭笑不得,她否认:“怎么会。”
邰谙窈回忆着往日,然后摇了摇头,她声音很轻道:
“我只来过一次。”
她喜欢烟雨楼的糕点,但身体原因,舅母从不许她在外饮食,她惯来乖巧,但被禁锢都久了,难免会偶尔生出些许跃跃欲试,总觉得轻微地尝试一下不会有问题。
也是那一次,陈远川于心不忍,最终还是领着她踏入了烟雨楼。
她只叛逆了那么一次,但结果证明舅母是对的,她对自己不够有自知之明。
那一日,她刚回到府中,就上吐下泻,惊得阖府上下都不得安宁,唯一的庆幸之处就是她不曾发病。
从那日后,邰谙窈再没有贪图过口腹之需。
被否认,时瑾初眼中闪过意外,待听清女子的话后,他忍不住地皱了皱眉。
时瑾初从未想过,她往年的身体居然会差到那般地步。
而能将女子好好地养大,甚至在她入宫时,其实病症早就消失,唯剩了点心理的后遗症,足可见陈家对她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