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她这么高兴。

邰谙窈睁着一双眼眸,一错不错地望着时瑾初,她轻软着声:“我对皇上也上心。”

这番话,时瑾初半个字都不信。

册立储君后, 不止后宫掀起轩然大波,前朝也是同样如此,时瑾初提起一件事:

“听闻邰家欲要请旨入宫。”

简简单单的疑问, 让邰谙窈立即耷拉下眸眼, 脸都垮了下来。

时瑾初立即清楚地意识到她对邰家的排斥。

时瑾初不由得想起她去年生辰宴时的场景, 她只顾着和陈夫人闲谈,对邰夫人亲昵不足,他轻敲了敲她的头,淡淡道:

“不论你心底怎么想,表面功夫都要做好。”

人言可畏,对女子惯来格外严苛,长辈做得再不好,小辈一旦不敬,就会传出不孝的名声。

邰谙窈心知肚明这个道理,但依旧闷声:

“我知道。”

良妃死前逼她立下的毒誓,让她对邰家永远新存芥蒂。

时瑾初扫了她一眼,见不得她这幅模样,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罢了,不想见便不见。”

父子之上,还有君臣一说,没道理叫她容忍邰家。

邰谙窈眼眸一亮。

但邰家在宫外,她能躲得过,有一人却是躲不过。

一道消息从慈宁宫传来,太后娘娘想见三皇子一面。

得到消息后,邰谙窈不由得愕然:

“她要见启儿作甚?”

不解归不解,但邰谙窈还是带着启儿准备前往慈宁宫一趟,说到底,启儿是太后娘娘的亲皇孙,之前是太后娘娘闭宫不出,否则,她早该带启儿去拜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