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其解,待坐下后,也控制不住地去想,宫人见帝后都做好后,才继续传剩余的秀女进殿,邰谙窈也被迫打断思路。

待秀女入殿时,邰谙窈的视线不由得落在其中?一人身上。

邰谙窈认得她,曾在围场有过一面之缘,后来?又在画像见过,或许是钟家一直对?她寄予厚望,很明显能看出她的气质不同,站在一群身份出众的秀女中?也如同鹤立鸡群。

她穿着现时流行的苏绣织锦裙,仿若未曾在衣裳上多下功夫,但若细看,就能发现裙摆处被精心绣了暗纹,走起路来?就仿佛步步生莲一样,发髻有两支玉簪固定?,再簪一支步摇,行走间?,步摇上的流苏半点不晃,仪态也是格外出众。

邰谙窈记得这一批秀女中?都是权贵之女,父兄都是朝中?的肱骨大臣,再不济,也是圣上心腹。

邰谙窈轻垂下杏眸,她心知肚明,这一批秀女总该有人被赐花的。

钟家历代忠臣,嫡长女三番四次入宫,时瑾初总不好彻底驳了钟家的脸面。

果不其然,这一批秀女中?被留下了两人,钟姑娘赫然就是其中?之一。

邰谙窈轻抿唇,她什么话都没说,也未曾对?任何?一个秀女发表意见。

然而,这一刻,时瑾初偏偏推了一杯茶水给她:

“你惯来?爱喝的碧螺春。”

当年她入宫时,赞了一声喜欢,后来?这宫中?的碧螺春全被时瑾初送入她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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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谙窈扫了一眼杯盏,茶香浓郁,淡淡地飘散在宫中?,也溢在口鼻间?,她很给面子地抿了一口气。

余光觑见时瑾初仿若放松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