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子站在二人间,她眸眼含笑,和他们简短两句问候关切,欢喜就仿佛要从浑身冒出来一样。

到底是见了亲人欢喜,还是见了某人欢喜?

时瑾初不得而知。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女子站在男人跟前,二人低声说着话,是最规矩的两声问候,很是寻常,挑不出半点错。

但时瑾初却透着这一幕像是看见了数年前的情景。

五年前,他登基的第三年,和朝臣南巡时,途径衢州,那?时,他仿佛也见过这一幕。

男女并肩而行,在摊贩前停下,许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若有?所感?地仰脸望茶楼的二楼楹窗看去,单薄的裙摆被风吹起?,婢女替她按住,但边缘处依然如火红的波浪飘扬。

女子的青丝被狂风吹乱,毫不留情地遮住她的视线,连面容也看不分?明,日色盎然,暖阳轻浅地落在她身上。

然后她被旁边的人话引去注意:

“你的小院子太安静了,买只鹦鹉回去逗趣?”

女子不再抬头看,风也停下,她眉眼姣姣晕着些许青涩,叫楼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她偏头和身边人说话,声音从远处传来,她话音很轻,让人听得不清楚,只能看见她落在白色鹦鹉鸟笼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