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一辈子都很?难再和家人相见?了。

也怪不得嫔妃们都想往上爬。

但秋鸣有点尴尬,她?伺候主子久了,也知道主子和邰家的芥蒂,她?这话说?出?来岂不是在扎主子的心么?

邰谙窈动作几不可察地一顿,很?快,她?恢复自然,对着铜镜擦上香膏:

“邰修容被禁足,也是能?够接见?家人的么?”

秋鸣呃住,她?犹豫道:“邰修容应该会去?请示皇后娘娘,若是娘娘答应了,也许也是可以的吧?”

邰谙窈看着铜镜的女子,她?入宫后,太医和宫人精心照顾着,她?气色好看了不少,人一旦高位久了,就会养出?些?许矜贵来,她?也是如此,绫罗绸缎给她?添了些?许贵重,让人不敢直视。

她?和当初那个初来京城的女子判若两人。

再没?有那时的拮据和拘束。

邰谙窈垂下?杏眸,她?继续擦抹着香膏,脸颊和脖颈,甚至手腕都没?有放过,她?语气不轻不重:

“也好。”

“邰修容这半年?来,又是小产,又是失宠,还轮到降位的地步,应当也想见?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