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面前低头,云贵嫔不觉得有什么,但一想到这幅场景被邰谙窈撞上,她便不由自己地觉得难堪。

邰谙窈其实猜得到云贵嫔要做什么,无非是替其兄长?求情罢了。

邰谙窈觉得有点难评。

替兄长?求情没?错,但云贵嫔时机挑得不对,时瑾初才将人革职,怎么可能不到几日就将人官复原职?

不如等到日后趁着时瑾初心情好时,云贵嫔再借机求得恩典,这般一来概率还可能大一点。

但邰谙窈也知道,她不是当事人,没?法要求云贵嫔和她一样冷静。

不过不冷静才好。

邰谙窈轻抬眸,越不冷静,才越会做错事。

她若无其事地对云贵嫔服身行?礼,她手臂还有点疼,行?礼时颇有点不标准,时瑾初将她整个动作尽收眼底,直接打断她:“你伤还没?好,折腾什么?”

云贵嫔脸色越发不好看。

邰谙窈才不管她,她走近时瑾初,但还是离马儿有点远,她眼底有点后怕,仰起?脸看着坐在马背上的人,纳闷地问:

“皇上知道嫔妾伤还没?好,叫嫔妾来做什么?”

女子?穿着胭脂色的云织锦缎裙,外间披了件青黛色的鹤氅,将她衬得些许温柔,未施粉黛,脸颊和眉眼都格外干净透彻,青丝被风吹得勾缠着一缕在脸侧,仰起?脸望着人时,无端余了些许乖巧依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