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洵走了过来,手一摆,叫刘启去打?水。
青芷有礼貌地谢过。
谢洵道了声不客气,顿了一下,问桑柔状态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种官船都会安排医官随行,兵将不舒服了,随时都能看诊。
“尚可,有劳三公子挂心了。”
甲板走道上行走的都是兵将,一股子的男子气息,青芷不便逗留,谢过谢洵后就回了屋。
另一头,桑有安身边的副将常嵘,也?是这趟送嫁的领队,大?步走向谢洵,拱手道:“按我们的速度,大?抵在六日后抵达松山,到?了江东地界,我们不便下船,九小姐就拜托三公子多关照了。”
各属地心照不宣的规定,画地为界,各自为政,互不干涉。
若别家要带兵入自家门,需得自家掌权者?同意才可,但一般情况下,没人会同意。
为了一门亲事,桑有安是觉得没必要惹得谢家人猜忌,是以?,船队只停靠在松山码头一阵,待桑柔下了船就掉头返航,一刻也?不多逗留。
而松山到?覃州,一路经过好几个州县,也?要个四五日的路程,即便有谢家兵马护送,常嵘仍是觉得要多提几回,以?引起谢家人的重视。
谢洵无一不应,握拳回了礼:“常大?人放心,吾必以?命护之。”
不必常嵘这般刻意交代,这门亲事算是他一手促成的,他自然要把新娘完好无缺地送到?谢家。
即便,在桑家听到?那么一段后,始终有一点不适感梗在心头,让他不知如何看待桑柔。
好在男女有别,又碍着身份,今后他和她也?难有碰面的机会了。
不见,就不会再起波澜了。
谢洵立在船头,遥望天?边那抹弯月,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
另一个方向的船只也?在不紧不慢地往这边驶来,立在船头的男子同样在望月,只是心情却大?不相同。
此时的谌文分外?纠结,他到?底要不要返回,先把十小姐送回属地,再重新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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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这回要做的事,风险大?,又是在别家的地盘,万一有个疏漏,没顾上十小姐,出?了意外?,便是杀他十次,都不足以?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