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明确表态了。

不止是自己没戏,别的姐妹也一样,桑翘心里才好受点。

次日,桑翘又跑去找桑柔说这事,话里多少有点埋怨:“我不明白,我父亲为何就是看不得世子。”

看不得,和看不上,是两码事了。

晋擎此人,放在哪里都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哪一方的掌权者都不可能放心,唯恐引虎入室。

自古以来,成大事的大多心狠,位极之后,舍弃妻族,扶持新势力的例子不是没有。

桑有安熟读史册,不得不防。

桑柔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他人都走了,你再想那些也无济于事,不如多看看别的郎君,即便比不上晋世子,也差不到哪去的。”

桑翘仍是黯然:“哪有如意的,差远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就会遛鸟遛狗满街晃悠,别说杀蛇,叫他们杀鸡,都能怕得直叫。”

这点,桑翘又看得透透。

桑柔也这么以为。

别说桑翘,本地的郎君,她也瞧不上。

桑柔耐着性子陪桑翘聊了会儿,有一句没一句地,直到董氏过来,桑翘见她有点怵,才施施然告辞。

桑柔打趣:“母亲您还是对七姐姐多笑笑,不然她瞧见你,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董氏不以为然:“她若不是心虚,又为何惧我,十六岁的姑娘了,早该定亲了,结果到现在还没个影儿,就做着不切实际的梦,再拖个一年半载,便是刺史的女儿,年纪一大,也未必能寻到多好的亲事。”

董氏就事论事,桑柔却不想听这些,以免这把老姑娘的火烧到只比桑翘小一岁的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