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顾虑:“可若许家兄妹已经遭遇不幸,那不就白折腾了。再者,魏延平那边也不好?交代,如今外头传疯了,魏延平也在寻人,如果我们寻到?了,魏家来要人,一句杀人偿命,我们给还?是不给。”

晋蕙道:“你是君,他们是臣,你帮他们寻人,已经彰显出君王的气度和仁爱之心。能寻到?,自然最好?,若寻不到?,或者二人已经遭遇不测,那就是他们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你到?时再下个恩诏,给二人荣封,于面子里子全都做足,他们许家当心怀感激,全然尽忠才是。至于魏家,人死了,这仇不就没了,大不了也给魏家侄儿封一个,不过身后名,又不打紧。若许家兄妹好?好?的,那就让魏家去找许家,有仇有怨的,他们自己去解决,解决不了,再求到?我们,我们也好?将这两?家拿捏住。”

听了晋蕙一席话,李璋豁然开朗:“还?是母后思虑周全。”

晋蕙眉目舒展:“你立即给你舅父去信,务必让他上心,即便将整个江东翻过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叫儿子和晋擎联系,也为缓和甥舅之间的关系,毕竟儿子这个皇位坐得稳,少?不了还?得晋擎的支持。

李璋却不太乐意:“我做的那些?功课,写?的那些?文章,舅父都没空批阅,又哪里有心情翻看我的信件。”

晋蕙眉头又是一拧:“你试都没试,怎知不会?,你舅父守在江东,还?不是为了你坐稳皇位。”

李璋听不得这话,一下激动起来:“别说他是为了我,即便他不伐,谢家乃臣子,本该效忠于我,就算内斗又如何,我管他谢家谁输谁赢,能为我马前?卒的,我便用他,可如今谢家二子被斩,谢家势微,江东当真是舅父一人说了算,兴许哪天?我也得听他的。”

“也不必等到?哪天?,现如今,外祖和母亲不也要我听舅父的。”可他才是君,要听,也是晋擎听命于他。

晋蕙也是头疼,这对甥舅八字不合,或者怎么回事,总不能好?好?相处,还?好?弟弟远赴江东,不然这三天?两?头碰上,指不定关系要僵到?什么程度。

李璋侃侃而谈,越说越起劲:“我看我们也不必刻意去寻,这二人说不定就在舅父手上,不然以许家的人脉,怎会?苦寻这久,最有可能的解释,不是人不在了,就是被藏起来了。”

晋蕙被儿子这番逻辑惊到?,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好?半晌才道:“不可如此揣度你舅父,毕竟我儿身上也有一半晋家的血脉,我们更该齐心。”

“母后须知,该齐心的是晋家人,助我一统大业,而不是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对我横加干涉,越俎代庖。”

晋擎手下副将欲同?邓家结亲那一桩,也如一根刺梗在了李璋心里,舅父想助的到?底是他,亦或舅父自己,那也难说。

毕竟,真想同?邓家结亲,从?晋家或者皇族里挑一女,岂不更好?,将自己的属下搬出来,又为的那般。

幸亏邓世充尚未老糊涂,一口拒了。

母子俩再次不欢而散,李璋回到?自己殿内,范集早已等候多时,李璋露出一点笑意:“先生?果然没猜错,这郑氏当真为寻子而来。”

面对李璋的夸赞,范集未见一丝得色,仍一副谦谦君子样,话里更透着一股尊意:“侥幸而已,殿下过誉。”

李璋就喜欢范集这副恭谦的样子,一扫之前?的不快,问:“先生?觉得吾该如何。”

一想到?要给晋擎写?信,李璋打从?心底地抵触。

范集却温和劝道:“依臣之见,这信还?是要写?的,不仅要写?得情真意切,还?需宣扬出去,殿下为臣子尽心尽力,已是难得,至于人能否寻到?,那就是世子的责任了。也或者,这人本就不需要寻,但?看世子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