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忠孝节义悟了?个全,我们桑家有难,他在?外四处游走,能帮的都帮了?,帮不了?的,你也莫怪。他毕竟也只一介布衣,还得仰人鼻息,能做的又有多少呢。”
小秦氏将老夫人的话听进去了?,抬眼望着鹤发老人,问道:“若我的芙儿翘儿有难,二叔会不会帮?”
老夫人笑了?:“傻孩子,你以为你大女婿在?外面养的妓子是怎么没的,当然,纵使做了?什么,也说不得的。”
“还有江北那边,打着桑家旗号是使不得的,但你以为那边最大的粮油铺子,背后真正的所有者又是谁呢,你这二叔啊,比你以为的要?能干多了?,也比你夫婿更能护住我们桑家。”
更不提,桑有为已?经借了?晋家的兵,把桑家祠堂维护起来,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大功劳。
小秦氏如今就记住了?一句,只有桑有为能救桑家,救她的女儿。
那么,她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
分寸
晋擎携桑柔抵达松江, 又是半个月后的事了。
最后一段行程,他们走的水路。
桑有为?父子得到消息,早早就候在了岸口?, 待到载着大批人马的大船缓缓驶来, 已是残阳斜落,夜将至。
桑宥伴在父亲身侧,颇为?激动, 可一见到最先从船板上奔下来的人, 抬起的脚步又落了回?去?, 退到父亲身后。
桑有为?一心记挂女儿,也没留意儿子这一举动是为?何意。
倒是晋湘老早就在高高的船甲板上瞧见那边等候的瘦长的少年了,心里头美滋滋的,可等自己急匆匆地下了船,他不但没来迎, 反而?还往后退, 晋湘心里不是滋味了,若不是桑有为?就在旁边, 她真?想逮着人问个清楚。
晋擎伴着桑柔缓步徐行, 握着她一步步地走下踏板, 也没在意晋湘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桑柔却是一直盯着在。
见弟弟确实有在避嫌, 没往晋湘那边去?,而?晋湘也赌气在,估摸碍着人多,没闹起来,桑柔心里头微微松了口?气。
不管这对小儿女对彼此是个什么意思, 到了这个年纪,也该注意些分寸了。
肖瓒带着女儿下船后就同晋擎告别, 他需得几日的时?间,去?处理一些私事。
桑柔见肖筱近些日子兴致不高,有时?眼睛红红的,还以为?肖瓒说她说得凶,有心开解,却不料弄巧成拙,肖筱眼眶反而?更湿润了,哽着声儿说她不是克母的小灾星,她也要为?母报仇。
别人家里的私事,桑柔不便多问,只关切地叮嘱她注意安全,先把自己顾好,莫再冲动了。
肖瓒如今说的要处理的私事,怕也跟他那命薄的亡妻有关。
当年肖瓒弃十万大军不顾,致使大好的局势逆转,晋家连失两城,好像也跟这位亡妻有些关联。
桑柔实在好奇的时?候也会?对着晋擎问一嘴,但晋擎显然对长辈的私事兴趣不大,一句夫人还是关心关心我们的怀远何时?到来,将桑柔堵得无话可说。
一行人入住的乃是松江原郡守的府邸,亭台楼阁,雕梁画栋,自不必说,地方官在很多方面?其实和土皇帝无异,吃住行搁在当地必然是最?高规格,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搜刮民脂民膏已成常态。
谢霁在花园里逛了一圈,形容愈发萎顿,面?色也更为?沉重,反倒桑柔宽慰她:“你们这不是头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人性本?劣,否则为?何历朝历代的人都以入仕为?毕生追求,总逃不过功名利禄的诱惑。”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毕竟在谢家管辖的地界出了这等贪腐的行为?,谢霁仍觉面?上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