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为惧, 可唯独位于腹地的清风寨,势力最为庞大,也最棘手,里头能人颇多?,出身各异, 有戴罪潜逃的官吏, 有不得志的武将?,也有犯过事的草莽, 以?及屡次落榜的士子等等。

这些人聚在一起, 能文能武, 有勇有谋, 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号,颇受这一带民众的拥护,就连别的地方也在纷纷效仿,欲再起另一个清风寨,同朝廷分庭抗礼。

晋擎扔掉线报, 眸色沉沉,一声笑起:“八大豪杰, 一百好汉,一万教众,谁给他们的脸,敢这么自封。”

帐内一干幕僚你看我我看他,一个个跃跃欲试,阮冀最先站出来,拱手道:“世子,属下请战。”

“那不行?,上回?就是你,和?那柳贼大战了三百回?合,也没分出个胜负,反倒被那贼人嗤笑?了一顿,再让你上,丢的是我晋家军的威名。”

同阮冀不分伯仲的贺煌亦是不甘落后,再求求战。

那清风寨确有两把刷子,挑落了他手下的两名副将?,这口恶气,不出了,贺煌夜里都难以?安睡。

晋擎目光一转,在两员大将?身上游走,沉思?许久,方才定案:“过两日,你们两个一起,不能活捉柳竑,你们也别回?了。”

“属下领命。”二人垂首,齐齐应诺。

谁料第二日谌武就回?了,把五花大绑的女子交给请来验身的婆子。

柳笙嘴里犹在痛骂婆子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婆子丝毫不受影响,笑?眯眯道:“姑娘,得罪了。”

说罢,婆子扒了柳笙的后背,往她背后看去。

确认完毕,婆子给柳笙穿好衣服,到外面向谌武禀告。

“大人,是她了。”

官吏犯事后,被打?为奴籍,家中?所有亲眷背后都会烙上奴印,借以?警醒天下人,老实本分,不可同皇权对抗。

帐内的叫骂不止,谌武面色沉得能滴出水,他掀开帘子走进去,厉声警告:“军营重地,不可喧哗,你若再不闭嘴,我只能拿臭抹布堵住你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