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你了。”
闻言,张信神魂一颤,原本不觉得有多委屈,这?会儿?,又好像得到了慰藉,反而红了眼圈。
桑柔已经没多的帕子可以给了。
好在,男儿?有泪不轻眼,张信及时止住了,拿袖子抹了一把脸,哽噎道:“不为难,属下一个?大男人,能吃什么亏。”
这?话说得,桑柔心想,幸好只有一条帕子,有多的,她也不愿意给了。
“既然不吃亏,又是你自?作主张,”晋擎面?上没什么表情,异常平静道,“那就领个?罚吧。”
张信一口气没提上去,险些背过去。
去死
西京的?冬日干冷, 灰蒙,园子里的杨槐褪去了鲜绿的枝叶,只剩光秃秃的?树杆, 远处的?池子, 也因?长期无人打理,已经露出了大部分干涸的河床,一如利兰贫瘠得快要梗塞的?心, 极度渴望得到足够的供养和滋润。
那?夜, 如梦如幻, 轻飘飘地,仿佛置身于云端。
至今回味,仍觉妙不可言。
不愧是世子,那般顶天立地的男儿,无论何时……
那?时候的?她, 已经不再是尊贵的?女王, 只愿做他的?奴。
利兰甚至不敢看男人的?脸,在她的?心里, 已经将他当做了神, 她只能卑微, 臣服。
女官乌兰朵将主子时而惆怅时而欢笑?的?表情看在眼里, 心底叹息不止,那?一夜,主子把?她们全都打发了,自己一人入到?偏殿,里头发生了什么, 正常人好?像都能猜到?,翌日一早, 主子从偏殿出来,那?面若桃花,眉目胜春的?模样,就是最?佳的?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