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到别处,消失一段时日。
谌文不就是。
反倒是部下们对晋擎敬畏有加,心里自?发产生了压迫感,以至于犹犹豫豫,露了怯。
桑柔见张信这?可怜样,尽忠护主,分明?有功,却表现得像是戴罪之身。
“你在这?里光是担心又有什么用,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晚都要露陷的,早说早了,指不定还能有个?功劳在身,毕竟,你为的是他,他不该怪你。”
有的人说多少话都不中听,而桑柔短短几?句就能把人说得服服帖帖。
怪不得主子把小主子的名字都想好了,还只和眼前这?位桑姑娘生,世子要么不动心,一动,这?眼光又刁又准。
张信心里充满感激,再次恭敬作揖。
桑柔却不敢受了,这?人动不动行大礼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不说她还没嫁入晋家,便是嫁了,也受不得这?些。
“事有轻重缓急,你先进去,同?他慢慢说,我把皇后?和太子也叫过来,他若脾气上来,你控制不住,就唤我。”
这?般义气的女子,就连男子都少有能及,张信感动不已,又要拜一拜了。
桑柔举起一只手,示意他打?住,别讲这?些虚礼了,做正事要紧。
晋擎在床上又躺了一阵,把药吃了,整个?人感觉好了些,喉头也没那么干涩了,他轻咳了几?声,练练嗓子,总算没那么难听,然后?稍稍扬了声准备唤人。
门开了,张信端着一碗补身滋养的高汤走了进来,搁在床边的高架上,待稍凉了再请主子享用。
晋擎人尚且还虚着,但目光依旧锐利,如?鹰隼般掠过张信,直看得张信耷拉眼皮,抬不起头。
“说罢,我昏迷这?一阵,你都做什么了?”
张信这?样子分明?心里有鬼,加之桑柔说的那些话,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对王后?毫无好感,从未有过接近的意思,她又为何突然提起那女人,又是谁告诉她的。
眼前的男人,嫌疑最大。
张信把汤碗放好,自?己?又退了回去,到了离床边几?步的距离,他双膝一弯,跪了下去,上半身整个?压低,双手往前并拢,唉呼一声,属下有罪。
晋擎冷眼看着,未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