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你给我滚出来?!”
站在一旁全程围观好戏的裴裕已是笑得合不拢嘴,他?看向脸色一时红橙黄绿青蓝紫变幻的韩廷,贴心地问:“韩尚书,看来您家二儿媳这是见势不妙脚底抹油了呢,可否需要皇城司帮着一块儿找找?”
韩廷牙关紧绷,额前青筋突突直跳,半晌才从?齿缝勉强挤出几个字,“不必了。”
裴裕只是故意嘲讽罢了,黄婉君终究只是个旧居深宅、四肢不勤的贵妇人,纵使趴在门后听得一二风声,提前翻窗跑路,又能跑得到哪里去呢?她?才出花满堂没多久,就被几个健妇擒拿回来,押在韩桢等几人面?前时嘴里还骂骂咧咧着:“放肆!你们敢这样对?我!韩棣他?算是个什?么东西,许他?在外头寻花问柳,小老婆没完没了地往屋里拉,偏我不行?我呸!这世道既不给我公?平,我便自己?去寻!”
韩棣走到鬓发散乱、形容狼狈地黄婉君面?前,哆嗦着伸出手指着她?,“你……你当真跟你那个什?么表哥张城睡了?”
黄婉君怔了怔,随即捋着散发嫣然一笑,“夫君,你猜啊?你猜你跟那些花魁、粉头睡的时候,我又在跟谁睡呢?”她?仰天?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你!”韩棣高高举起巴掌,眼瞧着要落在黄婉君脸上?,可她?浑然不惧,甚至主动仰头道:“你打,你打啊!我是理国公?府的千金,你敢打我?”
“理国公?府,早不如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