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缅北这种丛林,闷闷的带着枯枝烂叶的腐味。
我闻着不太舒服,一直用手捂住口鼻。可越是这样,胸口越发滞闷,甚至带着丝丝刺痛。
我的速度越来越慢,眼看着跟周妄拉开一大截,刚想加快脚步跟上,胸肋处突然钝痛,像在肋骨上磨刀子似的,我脸色惨白地弓着身子,额上很快冒出细密的冷汗。
“洛心葵。”
大概是发现我久久没有跟上,周妄停住脚步转身,正巧看到我卡着腰累瘫软在地。
“你怎么了?”他快步走回来,蹲下身查看我的情况。
“我不知道……”我一出声,就扯得那里生疼,倒抽了一口凉气,虚弱地抓住周妄的胳膊。
“十七爷,我好疼,我走不了了,你先下山……叫人来接我吧。”
我的脸色实在难看,周妄盯得直皱眉头。
他突然转身背对我蹲下,语气冷漠,“上来。”
“啊?”我愣愣盯着他的后背,宽阔而平展,肩胛骨和脊柱之间的线条流畅而有力。
“别磨蹭。”周妄扭头不耐烦地命令我,“赶紧上来,你要是想留在这儿喂狼,也得经过我的允许。”
我后知后觉,表情一片空白。
他竟然真的要背我,周妄背我,今天的太阳貌似也没打西边出来呀。
纵然心里的震惊大过所有,我也知道夜里呆在山里很危险,机械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周妄握着我的膝弯,轻而易举地把我背起来,步伐稳健往山下走。
身下的肩背坚实有力,男性略高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驱散了我身上的寒意。独属于周妄的檀香萦绕在鼻尖,我盯着他浓密的黑发出了神。
很奇怪,身在这片东南亚原始山林中,下方是蜿蜒崎岖的小路,我们周围的密林,随时会窜出嗜血的野兽,可这短短半程下山的路,竟然是我到缅北以来,最安心的一次。
回到村里,周妄把我背进屋子安置在床上,立刻叫来桑丹帮我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