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住的是酒店总统套房。
到的时候,耶达已经提前等在门口。
我从他面前走过,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俩便保持一定的距离,跟着周妄回到房间。
耶达给周妄汇报完事情,周妄就指着我吩咐耶达,“你去给她上课,务必让她短时间搞清楚翡翠相关。”
“是,十七爷。”
上课只能在客厅里,我原本以为周妄会回卧室休息。
没想到他一直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翻看报表资料。
我听得心不在焉,耶达也屡屡冲我摇头。
暗示在周妄眼皮子底下,绝对不能搞小动作。
等了许久,眼看周妄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只好换了个思路。
“勐拉到金三角内,哪几个矿厂出的翡翠最好?”说完冲耶达挑了挑眼。
他很快领会过来,微一点头,然后拿起一只飘花玉镯。
“海荣矿的翡翠,肉质细腻,色彩沉淀浓郁,经常能出天价精品,是这条线上最好的翡翠矿场。”
他嘴里在认真讲述,眼睛却一直别有深意的看着我。
我顷刻间理解他的意思。
耶达已经找到了外婆的下落!
我心头巨震,猛然揪住手底下的沙发巾。
强制按耐住情绪激动,问,“海荣矿……是勐拉的矿吗?”
“海荣矿就是吴老板的矿厂。”
周妄不知何时已经看完报表,面无表情地看像我们这边。
即使有极强的克制力,我还是僵了一瞬。
就听周妄继续谈起。
“吴老板是继承了他父亲的矿厂,而他的父亲,就叫吴海荣。”
后面周妄又说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清。
脑海中全是外婆苍老佝偻的身影,和吴拜属于商人奸猾的脸,
世间的事还真是捉弄人,没想到,我辛苦寻找的外婆,竟然就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
翡翠矿场环境那么差,那些头头又不会把底下的人当人。
我不敢想象,外婆那么大的年纪,会受多少苦楚。
越想只觉得胸腔闷痛,鼻子蓦地一酸,眼眶酸涩难忍。
“你哭什么?”
周妄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
我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就站在长沙发侧面探究地盯着我。
我扭头避开他的视线,竭力维持声线平稳。
“我……我睫毛掉进眼睛里了,刺挠得慌。”
说完立刻仰起头,抬手用力揉了揉。
听到他过来的脚步声,我揉得更用力,好像真的想把什么异物挤出去。
周妄就站在我身后,居高临下,气势迫人。
“十七爷……”我干脆挪开手,声音柔弱,带着恳求,“我还是好难受,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周妄盯了我片刻,才没什么表情地俯下身,盯着我红红的眼眶看了片刻。
“什么也没有。”
“那或许……是被我揉掉了,谢谢十七爷。”我冲他笑笑,连忙直起脑袋。
身侧的沙发下陷,周妄坐了下来,看到茶几上的飘花手镯,挑眉看向我,“不喜欢?”
“怎么可能。”我夸张地瞪着眼,立刻拿起来戴在手腕上。
还特意在周妄眼前展示了一番,“真漂亮。”
“海荣矿产的手镯,怎么会不好看。”周妄握住我的手腕看了几眼。
“这支算不上极品,不过你戴很合适。”
“我记得吴老板不是做军火材料的吗?怎么还有翡翠矿?”我顺着他的话头,趁机打听。
虽然我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