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些人家养omega,规矩大的很,什么束具加身,贞洁八件,遮面、项圈要带,呼吸、排泄得限制,乳环、肛环一个不能少,整个一封建遗毒大集合,她这回可能是全见着了。

“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岑小姐坐了下来,在桌上扫了一圈,想挑点吃的,一抬头就看到沈秋白面前摆着一碗清水。

“他那是什么?”岑小姐好奇,翘腿向老岑请教。

老岑平平淡淡,半点不以为耻,“营养液”。

岑小姐撇了撇嘴,有点忍受不了她爹的神经程度,想立马回国外,她之前还寻思着这是什么糖水燕窝呢,已经觉得这老头够不是东西的了。

营养液,还无色无味,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干的是人事吗。

怪不得这个omega吃的和熬刑似得,这可不就是熬刑呢吗。岑小姐惯来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看不惯这个。

“老岑,不是我说你,你这有点过分了啊,你这营养液吃一顿两顿还行,这天天吃,也不变变口味,不得腻歪出个精神问题啊?”

岑远山嗤了声,“你说的是什么话,可见你在国外都是和什么乌七八糟的玩意儿混在一起,有哪个正经家族出身的不从小管控好饮食,这是规矩。

不是我要拿小沈说事,但是这段时间你在家里也可以了解了解,看看有好的家教、有规矩的人家出来的孩子应该是什么样。你也不小了,与其总在外面玩,不如养一两个正经人家的收心。”

岑小姐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老头,还有五分钟可七点了,你该走了吧。”

岑家主擦了擦手,指了指那一大碗无色无味的营养液,向一旁的训导者吩咐了声,“小张,医生说小沈这段时间健康指数不太好,看着他把这些都吃完。”

训导者应了一声,秘书拿起公文包随着岑部长出了门,岑小姐往椅背上一靠,看了看她小妈,这么半天,和个哑巴似得,除了开始问安说了句话,就再没出过声了,只机械的吃着东西。

岑小姐不说话,四周便极静,桌子底下的嗡嗡声就越发明显,吵的聋子都能听得见。

“小张?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岑小姐往椅背上一靠,敲着桌子,翘着二郎腿,一副刺头样儿。

“可以,随您喜欢”,训导者应了一声。

岑小姐暼了眼沈秋白,见他还那儿一刻不停的舀勺子,指尖白如冷玉,系在手腕上链子,轻轻发出一点细碎的声响,像一曲乐章。

“把他身体里那东西给我关了,吵到我了。”

“这……劳您担待,这是老爷的吩咐,我无权这样做。”

“了不得”,岑小姐摔了筷子,装模作样的鼓了鼓掌,“家里这么多干活的,你是头一个让我担待的,伺候新夫人就是了不得,腰杆都比别人都硬。”

见继女厉声说话,沈秋白顿了顿,他停下手中动作,跪了下来请罪,地板冰凉,腹中过多的水液被凉气一激,他抿紧唇,打了个寒颤。

身子难受的要跪不住,他却没有什么屈辱的感受,omega生来是跪着的,不管是家中还是出嫁,他已然习惯。

岑小姐看了一眼地上的Omega,烦他分不出好歹,却到底把声音压低了点。

“跪出去,就跪在太阳底下,我不喊你不许进来”,岑小姐指了指训导者,把他支到外面去了。沈秋白垂着头,看到那个平时颐指气使的训导师匆忙从他身边走过,往花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