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脸面具。

瑶英请他进屋,不等他开口, 坐到他面前,利落地挽起袖子,胳膊伸到他面前,随着动作,披肩发辫上的银铃轻轻颤动, 叮铃作响。

“苏将军, 我好多了。事不宜迟, 我们今天就进宫。”

看她这副迫不及待的架势,一定是早就等着他了。

苏丹古没做声,手指搭在瑶英腕上。

他指腹一层薄茧, 粗糙,冰凉, 她不禁轻轻哆嗦了一下。

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雪后初霁,朝霞映照在积雪上,廊前一片潋滟的璀璨光晕。

瑶英盘腿坐着发呆, 这回意识清醒,不敢再去摸苏丹古的面具,想起昨晚入睡之前的疑问,轻声问,“苏将军,佛子是不是也需要散药?”

苏丹古眼睫颤了一下,抬眸。

瑶英和他对视,“蒙达提婆法师没有治好佛子,水莽草只是暂时压制他的痛苦,他还是会时常发病,对不对?”

蒙达提婆离开圣城之前,她去为他送行,问起昙摩罗伽的病。蒙达提婆含糊其辞,语气惋惜。

瑶英当时没有多想,现在看来,蒙达提婆惋惜的应该是他只能用水莽草减缓昙摩罗伽的痛苦,并不能彻底根治罗伽的病。

昙摩罗伽到底患的是什么病?他每次闭关是不是因为病势沉重,无法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