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唱歌的,根据她的声线与音域,虞惊棠给江落月写了首歌。这是她第一次为人写歌,格外看重,请假原意是想将时间都耗费在后期制作上,在江落月生日到来前作为礼物送给她。
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在那个吻之后,一切都变得失控。
虞惊棠在录音室待了小半夜,自己将歌曲处理了,复刻一版后,将原版母带带来,想亲手送给江落月。
脚步走走停停,虞惊棠才第一次惊觉自己本性的胆小。
她害怕江落月拒绝她,更怕江落月彻底将‘虞惊棠’这个人与她的一切拒之门外,再不施舍一个眼神。
尽管心中清楚,落月那么善良,一定不会忍心这样做,可虞惊棠却还是在忧虑中品尝到恐惧的滋味,垂着视线,恍然自己喜欢江落月的原因。
她从未因一个人体会到那么多种情绪。
小时候,因为病症的缘故,她与谁都并不亲近。对父母是负担,同学是可有可无总是不说话的同学,老师眼中则是成绩低下的问题学生。
虞惊棠带着种种无形的标签与偏见长大,写的第一首歌就叫《标签》。
她写的随意,反响却意外地好,于是她被邀请参加综艺,又成了粉丝眼中完美的偶像,经纪人难沟通的对象,常人眼中特立独行的邪/教头领。
无论是好的、坏的,所有来自旁人的情绪于虞惊棠而言都无关痛痒。
只有江落月,像一轮烈日般闯入她的世界,迅捷、强势地偷走她世界原本黯淡的太阳,取而代之。被注意到后,还要故作镇定地问:“我有这样做吗?会不会是你误会了。”
只是想到那张脸,虞惊棠耳边已然响起她轻跃的声音,她望向自己时发亮的双眼,与擦肩而过时掠过她身体的发丝。
每一处都那么可爱,那么让她怦然心动。
明晰自己喜欢的原因后,虞惊棠再看向那扇门时,惊惧的情绪消减了不少。哪怕江落月当面拒绝她,她也有勇气从头再来。
轻轻舒出口气,虞惊棠拉着箱子,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