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便显得手足无措。
最重要的是,现在在哭的是付云清。
那个对谁都嘴上不饶人,骄矜傲慢的付云清。
她让付云清哭?换作骑马前任何时候告诉江落月这件事,她都只会反问,自己何德何能。
可现实是,付云清在哭,哭的很难过。
江落月不敢安慰,更不敢回抱,怕传递给付云清什么错误信息。最终,她垂下眼,开始翻找自己的口袋。
付云清自然而然误解:“对不起,你要联系她们带你出去吗,我……”
“我来”还没说完,江落月终于从口袋里翻出那包付云清给她擦手的湿巾。
顾不上温不温柔,江落月展开一张,便丢到付云清脸上。
女人瞬间安静下来,只是灼热的呼吸隔着湿巾灼烫江落月的指尖。半透明的纸张里,她还能看见付云清的五官,想了想,江落月又抽了一张。
这一次,是真的看不见了。
直到被付云清拉着坐在草坪上,江落月还不懂,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沦落至此。
明明是她被付云清吓,哭成泪人要她擦眼泪的却是付云清,她上哪说理去?
她又抽出一张纸,轻轻给付云清擦拭眼眶。女人眨了眨眼,江落月以为她终于不哭了,刚松了口气,便见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再次打湿脸颊。
江落月看着空空如也的包装,深吸口气,终于加重了语气:“不许哭了。”
她只是下意识的暴躁,付云清却下意识翻译为如果再哭,江落月就会讨厌她。
尽管付云清努力控制,可一想到江落月现在或许已经很讨厌她后,委屈便让眼泪再次加重,重复的依旧只有:“对不起,落月……”
看着她通红的脸,听着她不断喃喃到耳朵生茧的抱歉,江落月再大的火也淡了。
“你到底想干嘛?”她盯着付云清,无奈道,“我都没哭,你到底有什么好哭的。”
付云清都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被江落月这么提醒,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又丢脸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