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好看吗?”陈曙天一边好奇,一边念出作者的名字:“周琎,好少见的名字。”

琎,玉一样的石头。

陆靖文回过神来,将作文集一下合起,放回桌边,宛若无事发生。

哦吼。陈曙天/朝他挤眉弄眼。

陆靖文别开脸,哪怕没听到声音都觉得吵死了。

陈曙天还不放过他:“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个女生不一般?”

陆靖文随手掏出一份英语报纸开始做,就像平常对付陈曙天时一样,只要沉浸到题海里,就会忘记耳边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时间久了,陈曙天感到无趣,自然会闭嘴。

但这个法子今天莫名失效,他在两个简单的时态选项上徘徊不定,好像根本没有把这些往日能够轻易摆弄的英文字母读进去。

陈曙天的声音跟魔咒一样,不停钻进他脑海里,用他不感兴趣的冗杂信息将那些有用的知识取而代之。再这么替换下去,也许他会变成白痴也不一定。

陆靖文终于看向陈曙天:“请不要再把我和她联系到一起了。”

陈曙天挤眉弄眼,带着点调侃:“她是谁?”

陆靖文顿了顿:“周琎。”

陈曙天有点油盐不进:“你对她真特别。”

“特别吗?”陆靖文道:“也许吧,但也不是什么好的特别。”

他无法对陈曙天说,他有些讨厌这个女生。哪怕是周琎,这样说好像也是不对的。

能从他嘴里挖出这句话,陈曙天已经很满足,耸耸肩,不再说话。

陆靖文以为他接受了这个答案,很快却发现自己想得太美。

陈曙天好像只记住了“特别”这两个字,无聊到跑去隔壁教室门口观察周琎长相,然后每一次在人群中发现周琎时,都刻意指给他看。

从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无视,再到最后的习惯,也不过几天而已。

陆靖文这辈子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观察同一个人这么多次。

周琎是一个沉默到有些阴沉的人,很少看见她出现在教室以外的地方。在教室里也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除了偶尔和同桌说两句话,大多数时候都趴着写作业,让人思考她长年累月在这种昏暗灯光里过度用眼都没有近视是不是也算一种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