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勇和敖应战亲自带着尸骨找上门,要求大理寺审理案情,把所有官员都吓得紧张起来。

此案牵扯甚广,而且已经过去十四年之久。

一边是赫赫有名的镇北将军和骠骑将军。

一边则是前邑阳侯府,虽然现在已经风光不再,但云曦月被皇上钦点,马上就要入宫为妃。

两边都不好惹,谁也不敢出面。

是以,纵然鼓声响彻整个大理寺,也无一人出现,直到敲了足足十几下,一身降红色官袍的陆黎安出现在公堂之前,目光沉沉,敲击惊堂木,沉声喝令:

“谁在外面击鼓?可有冤屈?”

敖勇大步流星走进去,咬牙道:“我敖家众人要状告前邑阳候云康一家,欺辱小女敖应秋,偷偷调换嫡庶,瞒天过海,事后担心事迹败露,还下毒将她害死!人神共愤!死不足惜!”

刚才敖家抬着敖应秋骸骨过来大理寺的时候,路过隆安街,被不少人看到眼里,听说此事关乎前侯夫人敖应秋,还与云家和将军府有关,如此大案,很快就吸引了无数民众在门口观望。

此时听见这话,全场哗然。

当初敖应秋和云康成亲,在坊间可说是一段佳话,敖应秋巾帼不让须眉,善良正直,不少人都受过她的帮助,以至于后来她突然过世,还有不少人为此惋惜。

万万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藏着这么多秘辛。

调换嫡庶,难道说的是云朝颜和云曦月?

下毒害人……

当十四年前,敖应秋竟然是被人害死的?!

围在门口的百姓议论纷纷,公堂之上,敖应秋的骸骨被白布覆盖,放置于正中央,敖勇、敖应战、云朝颜和云浩飞均已到齐。

敖家众人却不再说一个字,只等官差把云家的人全部都带过来。

等待过程中,一个身影从人群中径直走出来,直朝公堂走去。

云朝颜看见他,微微皱起眉。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宫中有事?”

萧倾已经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处理完就过来看看,这么重要的时候,我想留在你身边。”

早上尸检的时候,他也本该在场的,只是宫中有事实在走不开,才没有随行。

今天是云朝颜身份昭告天下的日子,也是她亲手为敖应秋惩治凶手的日子,他必须在场。

在所有人眼中,云朝颜从容冷静,临危不乱,但萧倾知道她内心的煎熬并不比任何人少,她只是习惯了将这份痛苦压在心里。

“所有的恶人,终将受到惩罚。”萧倾说道。

云朝颜看着他,重重点了点头。

萧倾抬手轻轻拉了她一下,正要说话,一级惊堂木忽然从堂上传来。

陆黎安刚正不阿地坐在主审位上,呵斥道:“这里是大理寺办案的地方,无关人员速速退场!”

其他官员闻言,都吓得冷汗连连。

眼前的人可是太子,陆黎安竟然敢让他退场?

萧倾冷冷扫了一眼陆黎安,没说什么,只是走到敖应秋的骸骨前,庄重地行了礼,然后退到门口,和围观的百姓站在一起。

公堂之上空气焦灼,直到过了足足一盏茶时间,才终于传来官差的声音。

“云家人带到!”

云康、云老夫人、盛姨娘、云曦月,崔嬷嬷,五人全部都被带了进来。

云康到此时还神色恍惚,似乎被敖应秋的死因刺激得不轻。

云老夫人脸色难看,云家虽然没落了,却也没有闹到公堂上过,没想到敖勇竟然直接来大理寺告状,完全不顾及云家的脸面。

盛姨娘和崔嬷嬷模样狼狈,他们昨天在柴房关了一晚上,刚才云康突然回来,质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