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了,云朝颜才将信打开,迅速阅读。

与此同时,济世堂的对面,江舟正在清点这段时间美容膏的销售额,一手拿着账本,另一只手飞快拨动着算盘珠子,手指快出残影。

越算,他脸上的笑容越灿烂,嘴里一边念叨着:“发了!发了!”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窗外飞入,一闪而过。

“谁?!”

江舟迅速转头看去,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警惕,全无刚才的财迷样。

片刻之后,一个人从屏风后缓缓走了出来。

一看见他,江舟顿时松了一口气。

“殿下,吓死我,可就没人替您赚钱了。”

他抱怨了一声,夸张地拍拍自己的胸口,然后才注意到萧倾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上面好几个洞,看起来比城门口要饭的叫花子还要破,不由笑起来。

“哟,我的太子殿下,好久不见,您最近是在哪儿要饭啊?”

距离两人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十多天了,虽然中间有书信传递,但对于萧倾失踪的原因和地点,江舟都不得而知。

没想到今天再次见面,太子变成叫花子。

萧倾哼了一声,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是破烂,没说什么,甩袖上前直接坐在书桌前,直接道:“说说最近的情况。”

江舟不再调侃,立即正色,将最近宫里宫外、京城、大夏,乃至边关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小到哪个官员新纳的小妾,大到最近边关凶蛮的蠢蠢欲动,林林总总,都不放过。

至于最近闹得最凶的丝绸案,他更是手舞足蹈,讲得天花乱坠。

“……借着这次的丝绸案,咱们连根拔除了好几个江南的贪官,都换上了我们的人,可以说是收获满满。不过要我说,这次收获最多的,还是要数云朝颜。”

“云朝颜你知道吗?就是邑阳侯府的二小姐,不过她现在已经和邑阳候没关系了,你肯定不知道,她脱离本家这事也精彩,值得好好说一说……”

萧倾心道,他知道,而且知道得很清楚,于是面无表情地抬手拦住兴奋的江舟。

“先说说宫里的情况,损失了三百万两银子,父皇什么态度?”

江舟还当他对云朝颜不感兴趣,便不再说了,道:“皇上当然是气死了,连续发出好几条命令……”

说到一半,看见萧倾随手拿起了桌上的账本,声音一顿。

此时桌上一共有三份账本,因为每个人知道的消息不同,所以他准备了不同的账本。

一份是给云丹子的,有大部分内部信息,但故意隐藏了美容膏在大夏其他地方的销售内容。

一份是给云朝颜的,囊括了大夏境内所有销售内容,却隐藏了一些她不应该知道的内部信息。

最后一份,才是完整的剧本。

为了这些剧本,江州可说是绞尽脑汁,就为了瞒天过海。

账本这么重要的东西,本来是不该被其他人看到的,但想想自己本来就是在为太子赚钱,于是江舟没有阻拦,细细地开始讲宫里的情况。

萧倾一边听,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账本,直到听说皇上气得砸了书房镇纸和毛笔,并且开始计划从那些贪官身上拿银子填国库,才笑起来。

“也是时候让他们出点血了。”

“那是,当初在边关,要不是他们层层剥削,把军饷削了又削,我们怎么会打得那么艰难?那些奸臣,吃了那么多,现在也该都吐出来了。”

萧倾冷哼一声,说:“比奸,谁能比得过你?一桩生意,两份账本,江舟,你这个奸商当得是越来越趁手了。”

江舟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是被看出来了。

他连忙将桌上的账本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