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止摔了手臂,连肩胛都撞出一片青。只是她和裴容廷说自己只伤了手腕,后背那地方自己够不着,只好叫桂娘帮忙上药。

桂娘会意,把烧酒倒在茶杯里,放入两块膏子药,举在灯烛旁边,借着那点热气儿用簪子搅开了。这会子江上下小雨,才过午时,也是灰灰蒙蒙的。她用手帕子揉在银瓶背上,笑问道:“这两日你身上还疼么?我不是说你跌出来的伤,就是,就是那天早上”

银瓶垫着枕头趴在床阑干上,把脸微微红了,摇了摇头。

桂娘低声笑:“那天是怎么弄的!你不是说你们大人”

“想是从前他……他没使出十分手段罢。”银瓶回想起那一夜痛苦与爽利,恐惧中却也不免把腿并了一并,换成一个可以护着小肚子的姿势,抵挡上涌的酸痒,“所幸这两日他没再不然,我真要死了。”

她的声音埋在手臂间,闷闷的,但是并不凄惨,反有种婉转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