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的腰,缩着宫口邀请对方干进体内。

江叙很满意,抚着他的脸颊笑了。侧目望向徐饮,连冰冷的指令都染上不一样的情浓。

“……差不多也到时候了。把这群野狗杀光,朕要带姿姿回宫。”

宋栖姿身体一抖,然而一声“不要”很快被娇喘盖了过去。江叙拉紧屏风,又和爱人陷入了漫长的抵死缠绵。

……

“什么?”

晏无傲几乎不能相信自己在贺沅口中听到了什么,“你说要关闭锦江的水路粮道?贺沅,你疯了吗?”

“今年春旱,各地税收都极其吃紧。再为朔北军支援下去,京畿的防线先要不攻自破了。彻北侯不是有江左乡绅的粮草支援吗?如此支撑过四月,等江浙春蚕的丝绸进上来充了国库财政,再开粮道支援不迟。”

贺沅振振有词。晏无傲简直要发疯,忍不住提高了语调:“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那群乡绅各个心怀鬼胎,我哥又不肯娶那宁家小姐,能得到多少支援?更何况成丝凭空变不成粮草和银子,如今和西域通商的马道早断了,成丝织绸又要几个月,到那时朔北军早玩完了……”

而等徐饮出现在视野中时,晏无傲的声音便陡然止住了。机警如他,很快意识到了事态发展的蹊跷之处。

世家忽然作此态度,绝不会是凭空而来。既不是兄长背弃他们,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有更好的靠山出现,顺风使舵才顺理成章。

不,或者说,是否从一开始,朔北军便被诱敌的计策吸引着步步入笼?

冷汗瞬间湿透背脊。而今帐内坐着的尽是京畿世家贵胄,几人可以为他撑腰?曾经的盟友一夜之间拔刀相向,他此刻坐着的,分明就是鸿门宴。

晏无傲握紧了腰间刀鞘。他已意识到而今桌上的觥筹交错都是项庄舞剑,只等有人掷杯为号,他便真正成了刀俎下的鱼肉。

掷杯……

“诶呦,小君来了。”

掀开门帘走入的绝色?????美??人?????身上裹着料峭的春寒气息,本就透白的肌肤在耳际红坠的映衬下多更显柔嫩。单薄的春衫遮不住隆起的腹部曲线,行走之际丰腴臀瓣在衣下若隐若现。

穿得是女式的罩袍与长裙,黑发还似彼时一般用玛瑙簪挽起。晏无阙注视着那枚簪子,察觉到了一些异样,可一时又说不出来。

他本要开口叫嫂嫂,然而却发现宋栖姿的细腰被一个男人搂着。抬眸看去,陌生的英俊面孔带着抹不掉的阴鸷,居高临下的华贵之气相当惹人注目。

晏无傲年少,没有见过江叙。但是仅仅是四目相对之间,他已觉得遍体生寒。

“宋栖姿!”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我哥尚在前线奋战杀敌,你怎么能……”

徐饮开扇一笑,“小晏公子实在说笑了。小君本就是陛下堂堂正正的妃子,若说插足别人感情,倒还是侯爷失德在先吧?”

“陛下……?”

晏无傲尚在震悚中无法回神,而江叙则淡淡一抬手,不知从何处潜伏而出的廷卫便将晏无傲困在了梁柱上。席间众人一个个屏退下去,只剩三人如此相对。

他看着宋栖姿,几乎是在歇斯底里:“你……!我哥对你一片真心,你怎能如此待他!你明知……你明知江叙与朔北有不共戴天之仇!”

“一片真心……?”宋栖姿咬唇轻笑,“你错了,晏公子。晏无阙爱的那个阿瓷早已死了,而我只是当年被贺家选来替代西妃入宫的妓子。我不欠你哥什么,自然也没有……没有爱过他。”

晏无傲牙根都要压断。果然……!果然!他便说当年的阿瓷如何高洁清冷,又怎会是现在这般俗媚模样?果然,是他那个蠢哥哥弄错了!

“呵……晏